珍珍見此一愣,隨即低聲道:“當然是張廷玉的夫人了,莫非今兒個還有別的張夫人進宮了嗎?”
“哦,我想起來,你說小姚氏啊,我的確讓她進宮了。”靳水月笑著點頭。
“額娘讓她進宮做什麼?”珍珍深吸一口氣問道。
“也不是什麼大事,張廷玉好歹是重臣,是你阿瑪十分信任和倚重的權臣,他母親過世了,我們自然要關心一番,你阿瑪出面不合適,便由額娘出面,請小姚氏進宮安慰了一番。”靳水月笑著說道。
“哦。”珍珍一聽這答案不是她心中所期盼的,頓時有點兒失望了。
“怎麼了,我女兒怎麼這麼關心,難不成有什麼事嗎?”靳水月偏過頭看著珍珍問道。
“不是不是……就是我……看弘晝和張若靄還比較談得來,所以幫他關心一下張家的事兒,沒有別的意思。”珍珍連忙點頭,同時心中長長鬆了口氣,幸虧她反應的快,不然肯定被額娘瞧出什麼來了。
“原來如此,我女兒還真是熱心腸。”靳水月聞言大笑起來。
“額娘……。”珍珍聞言臉色有些發紅,為了掩飾自己心中的不安,她連忙站起身笑道:“沒有別的事兒,女兒就先出去了,約了婧姈等下一起去御花園散步的。”
“好,去吧。”靳水月笑著點了點頭。
等珍珍出去後,她才搖頭自言自語道:“笨丫頭,表現的這麼明顯了,難道真把額娘我當傻子,以為我什麼都看不出來嗎?還真是女大不中留啊,事關張若靄就緊張成這樣。”
老實說,得知女兒竟然被靳容華威脅,被靳容華給嚇到了,靳水月當真有些不敢相信,她家珍珍的脾氣性子可比安安要暴躁的多,怎麼可能被靳容華給嚇住了呢?
說起來都是關心則亂啊,那丫頭是一門心思撲在了張若靄身上了,要不然也不會被靳容華嚇到。
靳水月已經打算好了,今兒個晚上就和皇帝好好說說此時,既然要賜婚,那麼就越早越好,把這事兒給辦好,不然自家女兒總是提心吊膽的。
……
張府內,小姚氏正在屋內走來走去,一顆心提的老高。
“夫人休息一會吧,您都在屋內走了一個多時辰了。”一旁伺候的老婆婆看著就覺得累得慌,連忙上前勸道。
“我這心裡七上八下的,坐下來更加不安,對了,老爺回來了嗎?”小姚氏拽著嬤嬤的衣袖問道。
“回夫人的話,老爺還沒有回來,您放心,奴婢已經前前後後派了好幾撥人去等候了,只要老爺回來了,立即有訊息傳來。”老嬤嬤連忙回道。
“老爺也真是的,這都快到用晚膳的時辰了,竟然還沒有回來,若換做平常,他早就到了。”小姚氏說著就愈發鬱悶起來,然後看著嬤嬤道:“若靄呢,若靄回來了沒有?”
“回夫人的話,二公子也尚未回府。”老嬤嬤輕輕搖了搖頭。
“這孩子,這個時候南書房早就下學了,他到底跑什麼地方鬼混去了,真是不叫人省心。”小姚氏忍不住抱怨起來。
“夫人放心,公子爺知道自己該做什麼,不該做什麼,不會在外頭鬼混的。”嬤嬤連忙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