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樹滋把她帶回來,就是為了激怒馮氏,本意是想馮氏做出改變,然後他和馮氏言歸於好,根本就不是真心想要納妾。
那她算個什麼玩意?
“暮雪。”靳樹滋一推開門就看見暮雪站在外頭。
“老爺,奴婢忘記拿藥包了。”暮雪抬起頭,臉上原本的戾氣已經消失,取而代之的還是一張溫柔美麗的臉。
“嗯,去拿吧。”靳樹滋點了點頭,一邊和靳淑華往外走,一邊低聲道:“父親已經打算好了,只要你母親能和以前一樣,我就把暮雪送走,許配給咱們在京郊莊子上的莊頭做媳婦……。”
暮雪拿著藥包,看著他們父女遠去的背影,臉上青筋直冒,最後,她轉頭看著屋內,臉上滿是煞氣。
伺候馮氏的嬤嬤口渴了,從寢屋走了出來,打算倒點水喝,卻見暮雪站在門口。
“你還杵在這兒做什麼?我們夫人還等著喝藥呢,耽誤了夫人的病情,仔細我讓你好看。”老嬤嬤衝著暮雪大聲吼了起來。
自從這個女人出現後,夫人和老爺隔三差五就吵鬧不休,時常氣的掉眼淚,老嬤嬤當然討厭暮雪了。
“是,奴婢這就去。”暮雪輕輕福了福身,拿著藥包往小廚房的方向小跑而去。
……
靳家出了這樣的事兒,其實是很不光彩的。
一個世家夫人,竟然跑去別人家府門口又吵又鬧,還讓人劈人家大門,其實是特別丟人,也特別無禮的。
所以,當靳水月從奴才的嘴裡聽到這樣的訊息後,真是氣的差點摔杯子了。
“我真不知道,馮氏的腦子裡是不是裝滿了漿糊,怎麼一而再再而三做這樣的蠢事?虧的三哥還在我面前多次求情,讓我別和她一般計較……。”靳水月想想就覺得鬧心。
“娘娘別生氣,索性沒有什麼大礙,奴婢已經派人打聽了,三夫人已經醒了過來,除了有些頭暈外,並沒有什麼旁的不適,應該很快就能康復,不過以她的性子,肯定還會去富察府大吵大鬧的。”蘭珍說著說著也鬱悶了。
“這可真是鬧心,弘曆走的時候讓我照看富察婧姈,母親走的時候讓我照看靳家,他們卻掐起來了,這不是要讓我左右不是人嗎?”靳水月真夠鬱悶的。
“那娘娘就眼不見為淨了,反正三夫人也不敢真的鬧出什麼事兒來。”蘭珍低聲說道。
“她不敢?你不是派人查了嗎?她那簪子可是差點兒讓富察婧姈毀容了,我對她很瞭解,她那麼愛慕虛榮的一個人,恨不得把最好的金銀首飾往頭上戴,怎麼可能心血來潮突然佩戴一個連他們家奴才都看不上的,摻雜了鐵的銀簪子?肯定是一早就有預謀的。”靳水月說著就挺生氣的。
說到底馮氏還不是嫉妒富察婧姈得了弘曆青睞,為她家容華抱不平嗎?
可是靳容華和弘曆可是表親,怎麼能成親?為了下一代著想,靳水月肯定不會答應的,再說弘曆也很反感靳容華來著。
“你去靳府告訴馮氏,這事到此為止了,她若是再敢去鬧,我決不輕饒。”靳水月看著蘭珍,一臉凝重吩咐道。
“是,奴婢這就去一趟。”蘭珍連忙應了一聲,笑著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