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事。”胤禛搖了搖頭掙扎著想要下床。
“你別動,楊太醫說了,你得靜養,不然很難斷病根。”靳水月看著他又是惱怒,又是心疼道。
今年開春,胤禛因為多日熬夜批閱奏摺,還親自微服私訪去黃河決堤口視察,結果大病了一場,多日高燒不退,可把靳水月給嚇壞了,打那時起,她就開始遊說他退位。
胤禛倒也沒有堅持,慢慢將朝政交給了皇太子弘曆處理,一直到八月初正式退位了。
完全閒暇下來後,他倒也習慣,一連半個月和靳水月在寧壽宮內住著,沒事讀書練字,下下棋,日子倒也過得舒坦。
只是如今天一涼,他咳嗽的毛病又犯了,昨兒個夜裡咳了一整夜,天亮時好不容睡著,靳水月不許任何人打擾,沒想到他才睡了兩個時辰就醒來了。
“這事給我做的寢衣嗎?”胤禛看著靳水月,柔聲問道。
“嗯。”靳水月頷首,這石青色,是他最近這幾年最喜歡的顏色。
自從他們成親以後,他的寢衣一直是靳水月親手做的,二十幾年來一直如此。
胤禛聞言笑了起來:“好看,不過這都夾棉了,如今雖然入秋了,但暫時也還不能穿。”
“是啊,等到天再涼一些就可以穿了,再說你最近身子不大好,不能著涼,早些穿也可以。”靳水月笑眯眯說道。
今年已經五十幾歲的胤禛因為這些年操勞過度,頭上已生華髮,兩鬢更是明顯,但精神頭還算不錯,至於靳水月,雖說已經四十多歲了,但保養的當,看著依舊很年輕,不知羨煞多少人呢。
朝中的貴婦,還有那些有錢人家的夫人小姐們都認為是玉顏坊裡賣的那些東西的功勞,這兩年買的愈發多了。
玉顏坊的生意她早幾年就交給兩個女兒打理了,如今她們倒是賺的手軟了。
胤禛並不在意自己咳嗽幾聲,他拉著靳水月的手笑道:“雨後空氣好,桂花清香撲鼻,咱們去花園裡轉轉,順便幫你摘些桂花,昨兒個你不是朝著要做桂花羹嘛。”
“不行。”靳水月搖了搖頭道:“等你身子好了再說,我們不是說好要一去去遊山玩水嗎?必須等你完全康復不然別想出這個門。”
胤禛聞言頗為無奈,一隻手握著一旁的桌腿,就把屋內放著的花梨木大桌子給抬起來了,看著靳水月笑道:“你瞧我,身子好的很,還和過去一樣力氣大,一點兒問題都沒有。”
堂堂一個太上皇,居然要靠舉起桌子來表現自己身子還不錯,胤禛覺得自己真是有點兒滑稽,可是一想到以後很長時間都不能出這道門了,他還是舉桌子吧,雖然這樣的舉動實在是太不合時宜了。
“還是不行,必須好了才行。”靳水月不為所動。
皇帝年初那場大病可把她給嚇壞了,多日高熱不退,按照當時的情形來看,就是得了肺炎,在這古代,沒有抗生素消炎藥的情況下,十有八九就要人命。
他好不容易扛了下來,卻也落下來病根,一變天就咳嗽。
靳水月深怕他又染上肺炎,是說什麼都不答應他“以身犯險”的。
皇帝有些無奈,但是又不得不聽靳水月的,幸好小兒子弘曕還時不時過來陪他下棋解悶,至於靳水月,棋藝實在是太差,皇帝打起十二分的耐心都教不會她。
乾隆二年春,胤禛帶著靳水月出京南下,一路遊山玩水,六月裡到了廣州府,在靳水月年少時住過的地兒待了許久,一直到九月裡才離開廣州府,因覺得京中太冷,靳水月不願回去,又去海邊住了四個月,一直到乾隆三年三月才啟程回京了。
乾隆五年三月,靳水月和胤禛啟程前往草原,去探望十長公主她們,算是故地重遊了。
乾隆六年三月,靳水月他們啟程前往雲南府……想去體驗一下四季如春的感覺。
兩人的足跡遍佈大清朝的山山水水,正如他們當初約定的那樣,陪伴彼此,一直到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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