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妾身知道,那是因為……他怕丟臉,也不敢招惹咱們王府。”錢柳珍連忙說道。
“是不是這樣,也只有你知道,我不管你和他之間是不是男人和女人的那種關係,既然你現在在雍親王府,那麼就要聽我的,日後,我不希望你再這樣自作主張。”靳水月低聲笑道。
“是,妾身知道了。”錢柳珍連忙頷首。
“沒事了,回去照顧四格格吧。”靳水月嚇了逐客令。
看著錢柳珍離開的背影,靳水月微微蹙眉,說真的,如果有未來的技術,她早就讓十三和錢柳珍生下的孩子驗DNA了,可惜現在沒有這樣的技術,至於傳說中的滴血認親,她仔細瞭解過了,完全不靠譜。
此後一連多日,府裡風平浪靜,靳水月每日都沉浸在相夫教子的生活中,也能做做自己喜歡做的事兒,經常去她的工作室搗鼓,日子打發的很快,離她家寶貝閨女的週歲宴,已經很近了。
聽她家四爺說,這些日子,九阿哥都沒有去上朝,說是病了,出不了門。
深知其中緣由的靳水月聽了忍不住笑了起來,看來……被抓破臉後,男人是比女人更無法接受啊,更別說一向自詡長得很帥的九阿哥了。
十一月二十三,是雍親王府三格格的週歲宴,凡是收到帖子的人,無一不是皇親貴胄,達官貴人。
這是雍親王府第一個嫡出的格格,受到的關注自然多。
這畢竟是古代社會,嫡庶尊卑分明。
靳水月並沒有去迎接客人,門口自然由她家四爺去迎客,她只需要抱著孩子在後院等女眷們到來。
因為上次九福晉的生辰宴,大家才見了沒多久又見面了,所以都顯得熟絡起來。
三福晉上前摸了摸安安的小臉,一臉驚歎道:“雖然孩子才滿週歲,但是和四弟妹就像一個模子刻出來的,現在就這樣粉嫩可愛,長大了肯定是個美人坯子。”
靳水月聞言笑了,不是她自誇,也不看他們家基因多強大,女兒是個小美人,那是必須的。
所有人進來時,都忍不住來逗了逗小安安,這孩子也不認生,見誰都咯咯咯的笑,被人抱過去,也玩的很開心。
“這孩子真可愛,不像我家的小子,鬧得很。”十福晉完顏氏抱著孩子笑道,眼中有著一絲羨慕之色,她都想生個女兒了,又可愛又貼心。
靳水月一抬頭就看到十二福晉臉上露出的一絲森然之色,看著她家安安時,也很厭惡。
沒錯,富察氏現在的確很不高興,若不是不能不來,她根本不想踏足這個地方。
畢竟,她嫁給十二爺這麼多年,一直不受寵,無所出,這一切都是拜靳新月所賜,所以她也很怨恨靳水月,誰叫她們是親姐妹?
如今看到靳水月的孩子,她就忍不住想起來靳新月生的那兩個兒子,真恨不得都掐死算了。
“十二弟妹身子不舒服嘛?”靳水月笑著問道。
她家閨女又撲到十三福晉懷裡去了,倒是不用她抱,靳水月便順勢坐到了富察氏身邊,笑著問道。
富察氏臉上表情一僵,隨即笑道:“今兒個的確有些身子不適,不過……今日也是四嫂的大好日子,弟妹自然要來賀喜,來看看三格格。”
靳水月聞言靠近了富察氏,低聲道:“不喜歡可以不來,不必勉強,我很不喜歡你看我女兒的眼神,對於我不喜歡的東西,我也會毫不猶豫毀掉的。”
富察氏聞言目瞪口呆的看著靳水月,妯娌之間有矛盾很正常,但是大家都虛以委蛇,能過且過,但是靳水月今兒個卻對她說出這樣直白而又霸道的話來,雖然聲音很低,只有她能夠聽到,但是富察氏也十分生氣和憤怒。
“十二弟妹,你的臉怎麼這麼紅?”靳水月一臉詫異的看著她,隨即伸手往她額頭上摸了過去。
富察氏身子一僵,沒有來得及躲開。
“呀……怎麼這樣燙,十二弟妹,你發燒了,怕是染上了風寒,這大冷天的,可馬虎不得,得趕緊回府宣個太醫看看才是,不能耽誤了病情。”靳水月十分關切的說道。
“那的確要好好看看了。”十三福晉一邊說著,一邊抱著小安安往一旁退了幾步。
她家十三爺和四爺最親,她當然和四嫂關係最親近了,小安安可是她的寶貝侄女,千萬不能被十二福晉染上風寒了,小孩子嘛,抵抗力低,得離遠一些。
“來人啦,快點送十二福晉回去。”靳水月招了招手,示意幾個奴才過來。
富察氏真的很生氣,她根本沒病,但是靳水月已經下了逐客令,她根本沒臉皮呆在這兒了,更別說大家聽說她染上了風寒都離她遠遠的,把她當瘟疫一般,可把她氣得半死。
但是她心裡又很不甘心,她明明沒有生病,硬是被靳水月說成是個病人,她實在是憤怒至極,覺得自己不能就這樣走了。
但是,她身邊跟著伺候的兩個丫鬟卻信了,一個個急急忙忙來扶著她,加之梅珍幾人力氣又大,根本就是連推帶扶,把她送出了花廳。
“十二福晉,您慢走啊。”巧穗按照自家福晉的吩咐,送了出去,臉上滿是笑容,柔聲道:“咱們福晉已經派人給您請太醫了。”
雖然十二福晉是主子,但是巧穗現在對她也很不屑,誰讓她對自家小主子露出那種殺人的眼神來著?福晉那麼護短,當然不會給十二福晉好臉色,她這個做奴才的也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