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李氏,早在十個板子後就暈了過去,雖然被巧穗潑醒了,可又暈了過去,這會子渾身是血,就像一灘爛泥一樣躺在了寬凳子上,動也沒動了。
“巧穗姑娘,還有一口氣吊著呢,要不要再打?”行刑的太監試了試李氏的鼻息後,低聲詢問道。
“不必了。”巧穗輕輕搖了搖頭,這頓板子下去,李氏即便沒有立即死,也撐不了多久了。
至於李氏身邊幾個心腹丫鬟,巧穗當即讓人帶走交給了總管,讓他立即發賣出去。
貝勒府雖然大,可是李氏那淒厲的叫聲還是傳了很遠很遠。
得到了訊息的烏拉那拉氏和嵐嬌都忍不住聽起了動靜,心裡都有點毛骨悚然的。
“李氏算是廢了,不死也廢了。”烏拉那拉氏微微皺眉說道。
“聽說她指使二格格毒害嫡福晉,死有餘辜。”春喜在一旁說道,不過還是忍不住嘆息道:“可惜的是嫡福晉沒死。”
“她這樣的蠢貨,還一次次使出用毒的招數,她不死誰死?更何況她還把自己的女兒當棋子,死有餘辜,不過春喜你說得對,嫡福晉沒死……真是可惜啊,她若是死了,咱們也有重見天日的機會了。”烏拉那拉氏冷笑著說道。
“那福晉……咱們該怎麼辦?”春喜低聲問道。
“靳水月如今如日中天,誰和她鬥都是自尋死路,咱們……還是和往常一樣,足不出戶,不要輕舉妄動,否則李氏就是前車之鑑。”烏拉那拉氏一臉陰沉的說道。
“是,奴婢知道了。”春喜連忙點了點頭。
與此同時,北院之中,嵐嬌臉色有些蒼白,手心裡都冒汗了。
“格格……。”金雀看著她,神色間滿是擔憂之色。
“或許有一日,我也會有這樣的下場吧,不過……無論如何我都要試一試,哪怕粉身碎骨也在所不惜……金雀……李氏身邊的人都被髮賣了,東院那幾個促使的侍婢肯定不敢管她,你……瞧瞧的看看去,能幫就幫一把,還有……帶著銀子去,給那幾個僕婦。”嵐嬌一邊思索著,一邊說道。
“格格,這可是和嫡福晉作對啊。”金雀一臉害怕道。
“又不是頭一回如此了,怕什麼?”嵐嬌瞪了金雀一眼,沉聲說道。
“是,奴婢知道了。”金雀哪裡敢抗命,乖乖應了一聲去了。
嵐嬌知道,她是在拿自己的一切去賭,不成功便成仁。
處置了李氏,送走了二格格後,靳水月身邊又安靜下來了,她每日要做的事兒就是安心養胎,順便進行胎教,每日裡散散步,畫畫……聽人彈奏優雅的曲子,亦或者看看書,摸著讀者和孩子說話,儘量保持好心情。
相對於她身邊的平靜,整個熱河行宮卻是暗潮湧動。
八月裡的行宮極為涼爽,這樣好的天氣,原本是個休閒養生的好去處,但是……隨著日子一****過去,皇子們卻顯得有些焦躁不安了。
哪怕湖面上吹來的清風也無法撫平他們火氣湧動的心。
“四哥,皇阿瑪下旨了,明日便要啟程前往木蘭圍場狩獵了,今年的彩頭不變,和往常一樣,咱們要爭嗎?”十三阿哥走到四阿哥身邊,低聲問道。
“今年就讓他們爭吧,我們看戲就好。”四阿哥將手裡的桂花丟人湖水裡,低聲說道。
“嗯。”十三阿哥輕輕點頭,他明白自家四哥的意思,今年的的重點可不在狩獵,他們得打起十二分精神來才行,否則便難以應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