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在這兒?”十福晉的臉色一下子就變了。
“啟稟福晉,妾身聽說堂姐來了,特意趕來請安。”郭絡羅氏笑著說道。
十福晉聞言心裡真是堵得慌,這個蝶依,是宜妃的侄女,而八福晉也是宜妃的侄女,當初宮中選秀的時候,所有人都以為蝶依要嫁給九阿哥,哪知道最後竟然成了她家十爺的侍妾,而且早就入了府,在府裡稱王稱霸兩個多月了,若不是她這個正牌福晉入府了,還不知道這個女人要囂張到何時呢,比如現在,正廳是她一個侍妾該來的地方嗎?
“妹妹你既然請過安了,就早些回去歇著吧。”十福晉掃了蝶依一眼,不冷不熱的說道。
“正想回去,只是許久未見堂姐了,想閒嗑幾句,還請福晉成全。”蝶依笑眯眯說道。
十福晉聞言心裡發堵,卻也沒有當眾發作,她看著八福晉笑道:“八嫂。”
“十弟妹。”八福晉也笑著打了個招呼,三人又互相寒暄了一番,說了些不痛不癢的話,八福晉才又看著十福晉道:“十弟妹,不是我說你,從前你沒有進府,任由著府裡的侍妾們恃寵而驕也就罷了,如今你是嫡福晉,是皇子府的女主人,是該管管下頭的人了,免得她們胡來。”
十福晉被八福晉一番話弄的一頭霧水的,愣了愣才道:“八嫂這話從何說起?”
“我家八爺在京郊有一塊肥田,平日裡府裡吃的糧食都是那塊地出的,今年我特意讓人堆了幾個草垛子在田裡,是有用處的,哪知道被你們莊子裡的人一把火給燒了,還傷了我們莊子上的人,聽說,你們那塊田裡種的東西,是你家十爺為了侍妾王氏種下的,十弟妹你也該管管了,可不要讓旁人做了你的主。”八福晉說著還一臉諷刺的看了一旁的堂妹蝶依一眼。
說是堂妹,其實她是嫡出,蝶依不過是庶出,蝶依的父親也是庶出,她一向不代價人家,所以說話也不客氣。
十福晉沒有想到竟然有這樣的事兒,她知道自家十爺從前很寵王氏,後來是郭絡羅氏,只是沒想到會那麼荒唐,心裡十分生氣,可八福晉這般氣勢洶洶的來插手她府裡的事兒,她心裡也堵得慌,聲音有些發冷道:“多謝八嫂提醒,這是我們府裡的事兒,就不勞八嫂費心了。”
八福晉聞言只覺得自己好心當了驢肝肺,一下子就站起身來,冷哼一聲就往外去了。
等她都要出了十阿哥的府邸,身邊的丫鬟才一臉懊惱道:“錯了錯了,福晉,可快田是九阿哥的,旁邊的山地才是十阿哥的,您應該去九阿哥府上才對。
八福晉聞言險些沒有撞到一旁的柱子上,愣了愣神才道:“你怎麼不早說?”
“奴婢,奴婢也糊塗了。”丫鬟一臉害怕的說道。
“算了,走吧,回府,這事兒就算了。”八福晉倒是懶得再去九阿哥府上了。
八福晉是不管了,可十福晉當夜卻和十阿哥大吵一架,還鬧到了宮裡,說是要回蒙古了,求太后給做主。
八福晉出自博爾濟吉特氏,和太后孃家也有些淵源,眼看著人家哭成個淚人似得,也總得安慰幾句啊,可想來想去,竟有些不好開口,便對坐在身邊的靳水月使了個眼色。
靳水月做夢都沒有想到,自己進宮來請個安,竟然看了這麼一出好戲,而且此事還和她有關。
“先不說我們十爺偏寵妾室,八嫂她也太過分了,根本不是我們莊子上的人做的事兒,她不去九哥那兒鬧騰,來我們府上鬧,太后娘娘,您要給孫媳婦做主啊。”十福晉說著說著眼淚又下來了,連八福晉一塊給告了。
她也是事後讓人打聽,才知道八福晉張冠李戴,當時就氣得不成,所以夜裡才忍不住和十阿哥說起此事,哪知道人家竟然維護幾個賤人,更維護八福晉,可把她氣得不輕。
“十福晉,您先別急,先起來喝杯茶慢慢說,瞧您,嗓子都啞了,太后娘娘可是要心疼了。”靳水月一邊上前扶起十福晉,一邊讓人上茶。
十福晉聞言有些感激的看了靳水月一眼,她昨兒個哭了一夜,嗓子都啞了,眼睛也腫的跟桃子似得,此刻難受的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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