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是姐夫您身邊的人太優秀了,將六公主的魂兒都給勾走了,所以六公主茶飯不思唄。”靳水月笑著說道,彷彿這是在說一件很平常的事兒。
“什麼?”太子聞言臉色卻變了,而他身邊的靳明月臉色也變了。
靳水月見此在心中輕輕嘆了口氣,她家大姐果然還念著那個郭敏章,無法釋懷,她萬萬不能讓郭敏章再留在宮中,留在太子身邊,不然那就是個定時炸彈,隨時有可能害了姐姐。
“怎麼了?”靳水月故作不解道。
“皇阿瑪前幾日還說要給六丫頭指一門婚事,是個蒙古王公,她怎麼能與人私相授受。”太子卻是有些急了,急的不是六公主而是自己身邊的人,若這事兒和他身邊的人扯上關係,那皇阿瑪那邊他無法交代啊,必須要將此事扼殺在搖籃中才成。
“那殿下可要小心了。”靳明月低聲說道。
雖然妹妹的意圖讓她很震驚,很無奈,不過事到如今,也只能推波助瀾了,也正好斷了自己心裡頭那份不該有的念想。
“小姨可知道六妹妹心儀之人是誰?”太子低聲問道。
“這個……。”靳水月裝作很為難的樣子,吞吞吐吐好半晌才道:“是……是您身邊的侍衛郭敏章,我今兒個過來找姐姐前,去御花園逛了逛,瞧見六公主和郭敏章在御花園裡說話,當時六公主身邊的常嬤嬤還發現了我,姐夫您千萬別責怪郭侍衛,不然他們肯定知道是我洩密了。”
“好。”太子輕輕點頭,神色卻很是凝重。
靳明月聽妹妹如此胡謅,都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不過六公主心儀郭敏章,這應該是真的。
“你們姐妹二人先坐一坐,我去去便回。”太子一邊說著,一邊走了出去,到了自己的書房,將郭敏章叫了進來。
“你今兒個可是去了御花園?”太子看著郭敏章沉聲問道。
“是。”郭敏章聞言心都涼了,不過也不敢欺騙太子,立即應了一聲。
“糊塗。”太子厲聲喝道。
郭敏章以為自己設計騙靳明月出去的事兒敗露了,連忙跪下磕頭道:“是,是奴才糊塗了,可是殿下,奴才絕對沒有做任何對不起殿下的事兒,奴才也沒有做任何越規矩的事兒,還請殿下恕罪。”
太子聽他說沒有做出對不起自己的事兒,當然不會想歪,還以為他是忠心自己才如此的,便輕輕抬手道:“事到如今,我是不能留你繼續在宮中做侍衛了,你如今好歹是四品侍衛,出宮去最不濟也能做個五品官兒了,我會好好給你物色的,你先收拾東西出宮去吧。”
“是,多謝殿下,多謝殿下。”郭敏章聞言連忙謝恩,一臉惶恐的退了出去。
他萬萬沒有想到,自己和太子的女人去了御花園被太子知道了,太子還能饒了他,心中原本因為心愛之人嫁給了太子而有些怨恨的他,此刻反而很感激了。
打發走了郭敏章後,太子又去了六公主那兒,不知和六公主說了什麼,等他走後,六公主宮裡傳來了哭聲。
“公主先別急,雖然郭侍衛離開宮中了,但是不代表公主不能嫁給她,公主快別傷心了。”常嬤嬤抱著公主哄道。
“都是……都是因為靳明月那個女人,都是她將敏章迷得神魂顛倒的,若不是因為她,敏章肯定不會不要我,更不會逃避我對他的感情,也不會為了躲避我而離開皇宮,如果他願意接受我,願意和我共同承擔這一切,皇阿瑪肯定會答應我們的婚事。”六公主心裡實在是傷心,實在是難過。
太子哥哥就是這麼和她說的,太子哥哥說了,本來敏章有大好的前程,可是為了躲避她,這才必須離宮,都是她害的。
“公主,快別哭了,再哭要哭壞身子了,一會還要去宮宴,您可不能再哭了。”乳母常氏柔聲說道。
“我今兒個已經稱病沒有去祭祖了,什麼勞什子的宮宴我也不去了,看不到敏章,我去了作甚?”六公主卻不願意去,躺到了床上蓋上了被子。
常氏知道她這是得了相思病了,也不好再說什麼,任由她去了。
而太子呢,將郭敏章送出宮後又有些後悔了。
“殿下您回來了。”靳明月本來正和妹妹說著悄悄話,見太子進來了,便站起身來迎他。
“我方才去六妹妹那兒了,也試探了她,她說是她喜歡敏章,敏章還沒有答應,我瞧著這事兒敏章有些無辜,現在讓他出宮去未免有些可惜。”太子低聲說道。
“姐夫,若是留他在宮裡,萬一他就對公主動心了呢?俗話說得好,男追女隔座山,女追男隔層紗,更何況那是公主,姐夫您讓郭侍衛出去,實際上是在保全他,也是保全您自個,您身邊的人若是和公主有個千絲萬縷的,被皇上知道了,那可是要出大亂子的。”靳水月笑著說道,語氣有些重。
“水月不得無禮。”靳明月見太子臉色大變,生怕妹妹吃虧,連忙低聲提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