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水月聞言腳步頓了頓,隨即往外走去,頭也沒回,出了偏廳後才轉過頭看著妙穗道:“怪不得小六子往我臉上猛看,原來沾了米,還真是丟入,妙穗你幫我拿下來。”
“是。”妙穗聞言頷首,往靳水月臉上看了又看,一頭霧水道:“郡君,沒有啊。”
“沒有?”靳水月聞言怔了怔,快速往臉上抹了兩把也沒有米,她頓時有些風中凌亂的感覺,是四阿哥那丫的逗她玩嗎?可他那樣的人是會開玩笑的人嗎?
“一定是剛才不小心掉了。”靳水月斬釘截鐵的說道,然後帶著妙穗快步離去了。
四阿哥在裡頭聽得清清楚楚的,忍不住笑出聲來,若是被人看見怕是要驚訝的掉下巴了。
快步到了母親的屋裡,靳水月才進去就看見母親和二姐姐在吩咐嬤嬤們從最高的櫃子裡拿被褥。
靳水月記得,上頭的被褥等物是母親去年年底讓人做的,說是等到今年夏日裡天熱一些拿出來用的。
“母親可是覺得熱了,要換被褥?”靳水月笑著問道。
“不是……是要拿去給四阿哥用的。”胡氏一邊說著,一邊對那嬤嬤道:“小心些,都要碰到櫃面上了,可別沾了灰塵。”
“四阿哥,他要住在我們府裡?”靳水月聞言有些吃驚的問道。
“是啊。”胡氏笑著點頭,似乎心情很好。
“等等……母親,方才他在咱們家用膳,母親為何沒有派人告訴我?”靳水月看著自家母親,低聲問道。
“四阿哥說不必打擾你了。”胡氏笑道。
靳水月聞言囧了,怎麼著……那位還打算在她家住下吃喝了,這是要包吃包住的節奏嗎?
“母親……這……。”一想到以後那尊大佛和家裡人用膳的情形,靳水月不寒而慄,這是要讓全家都吃不下飯的趨勢啊。
“四阿哥說了,他查閱了卷宗,你姐姐肯定是被冤枉的,三日之內必定將你姐姐放出來呢,這可真是太好了。”胡氏彷彿已經被四阿哥收買了一樣,笑眯眯的對自家女兒說道,然後就領著幾個粗使嬤嬤出去了,這是要去給四阿哥收拾屋子住呢。
“二姐姐。”靳水月聞言看向屋內的靳新月,低聲道:“四阿哥真的那麼說了?”
“是啊,他還叫父親母親不必擔心,一切很快就能解決呢,我本以為皇子們都是高高在上的,這四阿哥倒是很好,平易近人。”靳新月笑著說道。
等等……二姐姐剛剛說什麼?平易近人?
說的是四阿哥嗎?靳水月怎麼覺得自己聽錯了,而且……二姐姐這一臉燦爛的樣子,該不會是看上那位了吧?
靳水月一下子覺得自己有些無語了。
“二姐姐,你可不要被假象迷惑了,皇子們都是很可怕的,若是嫁給了皇子,就會被捲入宮中爭鬥,歷朝歷代,皇子奪嫡都是很可怕的,你可不要亂來啊。”靳水月一把拉住自家二姐姐的手說道。
“你在說什麼啊,我可沒有那樣的心思,再則……我想日後嫁個年歲相當的,四阿哥……今年都二十六了……。”
靳新月接下來說什麼,靳水月已經沒有注意聽了,只知道……未來牛氣沖天執掌大清朝萬里江山的四爺童鞋……竟然被她姐姐嫌棄了,因為……年紀大了。
虛歲二十六,實際上二十五,而且靳水月記得四阿哥是年底出生的,意味著要年底那孩子才二十五,可是二姐姐卻說他年紀大了……。
真不愧是她家二姐姐,腦子裡面裝的東西果然非同凡響。
聽著耳邊傳來輕輕的響聲,靳水月回過神來,便看到自家二姐姐拿著一小匣子金葉子在那兒玩著,抓起來,丟下去,抓起來,丟下去,十分幼稚。
“二姐姐,你啥時候讓人做了一小匣子金葉子?”靳水月笑著問道,心想著二姐姐肯定還對金葉子耿耿於懷呢,因為靳水月那兒有一大匣子,是當初她還在宮裡時皇帝賞賜的,因為做工實在是精細,二姐姐當時要,她沒捨得給,答應日後回京讓內務府的人再做一下子給她,如今卻還沒那個機會。
“四阿哥送的啊,不愧是皇子,出手大方。”靳新月嘿嘿笑道,似乎很滿意自己收到的禮物。
“四……四阿哥送的?”靳水月聞言囧了,他幹嘛送給二姐姐東西,莫非真的看上二姐姐了?
她不過是花了兩刻鐘做了一瓶子藥水,到底錯過了什麼?
“是啊,他還給父親送了兩方古墨,父親喜歡的不得了,還有……給母親送了一套點翠的頭面,很是華貴。”靳新月笑道。
“他為什麼送東西給咱們?”靳水月覺得自己都要抓狂了,四阿哥到底要幹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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