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修看懂她眼中的意思,勾起嘴角笑笑,扭頭衝柴房示意了一下。
元圈圈視線跟隨而去,這才發現,原來在柴房外,還有兩個黑衣男人守在那裡。看衣著打扮,明顯不是相府的家丁,而是溟王府的護衛。
這才恍然大悟。
啊,明白了。
昨天在相府,元圈圈還以為冥修說的要關陸清鳶而且不給她吃喝是隨口說說的而已,卻沒想到他真的將人關進去了,而且還派了人看著。
不由看向身邊的男人,元圈圈心裡不禁腹誹:還好她沒有惹到他,否則吃苦受累的就是自己了。
剛想完又愣了愣,不對,她之前貌似也有好幾次惹他了吧?可他卻沒有像對待陸清鳶那樣對待她,難道真是像他說的,是因為喜歡她,所以不跟她計較?
元圈圈兀自發著呆,沒有注意到從遠處而來的腳步聲,待她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被冥修抱著離開此時的位置,藏在了柴房旁邊的一棵大樹上。
因為沒有功夫,平衡能力又差,穩穩地站在大樹上對於元圈圈來說是一項高難度的任務。
為了不讓自己摔下去,她只能牢牢地抓住某人,像塊狗皮膏藥一樣粘在對方身上。
冥修似乎挺享受她將他當成扶手,單手摟著她,另一隻手扶在樹幹上,兩人隱在茂密的樹葉後,透過縫隙觀察著底下的情況。
不多時,柴房外出現一個紫色的身影,一張刻薄的臉上滿是怒容,正是錢氏。
只見錢氏快步走到柴房外,身後跟著兩個家丁,一靠近柴房便命令家丁去砸門,卻被門口那兩個黑衣護衛給攔住了。
“你們給本夫人讓開!這裡是相府,我是這裡的女主人,你們憑什麼關著我女兒?”
一如繼往的尖銳嗓音,透過葉間縫隙看到錢氏那張大長臉,元圈圈一副看好戲的表情,興致勃勃地伸長脖子往外瞅。
那兩個冥修特地派過來的護衛大哥一點不畏懼和忌憚錢氏,面無表情地站著,居然連理都沒有理她一下。
錢氏被兩人的無視氣得差點跳腳,抖著手指剛想罵人,就聽到從柴房裡傳來陸清鳶有氣無力的哭喊聲。
“娘!娘是你麼?你快救我出去啊!我不要呆在這種鬼地方!我要出去!我好餓啊!娘!”
躲在樹上的元圈圈聽到陸清鳶與往日完全不同的可憐聲音,再想到她被關在裡面一天一夜還沒飯吃,心裡那個爽啊!
這叫什麼?風水輪流轉啊!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當初陸清鳶欺負她把她關小黑屋受凍捱餓,現在讓她自己也嚐嚐這個中滋味。
咧著嘴無聲地傻笑,元圈圈現在倒是十分想看看陸清鳶此刻的表情,肯定很精彩。
錢氏聽到女兒的聲音,方才還氣憤的表情立馬緩和下來,變得心疼萬分,走近到門前,透過門縫與柴房裡的陸清鳶面對面說話:“鳶兒,你放心,我這就去找你爹,讓他把你放出來。”
陸清鳶努力將手從門縫裡伸出來握住錢氏的手,哭得很是悽慘:“娘,我要出去,我不要待在這裡,我要吃飯!你一定要想辦法讓我從這裡出去。在這裡被關三天,我會死的!”
錢氏握著她的手也是滿臉擔憂,安慰了幾句便起身準備去找陸覺救女兒。臨走之前還朝那兩個護衛大哥狠狠瞪了一眼,一臉的不服卻又拿他們沒辦法的咬牙切齒的模樣。
待錢氏走後,元圈圈扯扯冥修,示意他將自己弄下去。
冥修抱著她飛身下樹,元圈圈腳剛碰到地就朝著柴房的木門跑去,拍了拍門,在陸清鳶看到她時,朝她露出一個無比甜美無比燦爛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