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曉晴都納悶了:“師兄,這話怎麼說的,你好好的幹嘛要讓他一個村主任投在我們門下。”
“因為他是五行的命,金木水火土都有。”嚴開說:“現在村子裡的事已經不是你我能擺平的了,有個陰氣很重的女人在搞鬼,我們的身份又沒法詳細去調查。事到如今,只有一個辦法,把師傅的那些東西都傳給他,這樣才能直接找出作祟的人來。”
“這怕是不合適吧。”
“怎麼就不合適了,師傅生前說過,遇到任何事,先顧人命。難道你想看著村子裡再死人?人得學會變通嘛。原本我是打算讓魏準直接拜我為師的,可師傅當年看了我們三個人的命理,知道我和你,包括大師兄都沒法駕馭的了他的‘七星兆命’,既然如此,為什麼不給魏準去學?總歸是為了救人,師傅在天有靈,也會體諒我們的。”
沈曉晴思量道:“可師傅說過,要把我們三個人的本事都融合到一起需要很強的命數,萬一魏準承受不住,那可是要死人的。”
“嘖——你忘記了,師兄我就是研究命理這方面的行家,這點可比你跟大師兄要厲害多了吧?”
這倒也是。
魏準本人還沒同意:“我要學這種東西,我家人也不會同意的。你們不知道,我父母最討厭神神叨叨的東西,這不是讓我……總之不行。”
“不行也得行,你要考慮清楚,我們現在不是為了自己,而是為了田家溝,只要你學會了那些,馬上就能救很多人的性命。”
理是這麼個理,可魏準就是轉不過這個彎來。
沈曉晴說:“師兄的話是對的,是我考慮不周到。魏準,既然我們都同意了,你就放心大膽的去學,師兄在旁邊幫襯著你。”
“我不行。”嚴開擺擺手:“這事還得你來上心,我必須得留下來保護田家溝的人,如果這邊再死人,我的名聲傳出去就不好聽了。師妹,你帶魏準去城裡,去師傅的弄堂,魏準,你也放心的去吧,我向你保證一點,只要我人在這裡,田家溝絕對不會再出人命案。”
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魏準也不好推辭,他答應了。
沈曉晴開車帶著魏準進城。
路上,他回頭看了一眼村莊,那裡已經沒有嫋嫋的炊煙了,魏準是個自私的人,這個世界上有多少人不是自私的呢?魏準最先考慮的是秀珍和她的父母,然後才是農村裡的其他人,但願他們能吉人天相,也希望嚴師傅能保護好他們。
坐在駕駛座上的女人——沈曉晴也很美麗,她總在後視鏡內看魏準:“怎麼了?不放心?”
“沒有。”魏準把真正想說的話給嚥了回去。
“我不懂命理,也從不給人看相。不過既然師兄說你有五行的命,那就沒錯。師傅活著的時候就說過,有五行命理的人是‘天兆星’,也就是說,你天生就是個學道的材料。其實也不虧了你,你當個主任一年到頭才賺多少錢,跟了我們這一門,油水可大呢。”
進了城之後,沈曉晴優先去火葬場,找一個叫米正的師傅,是專門給燒死人的,不過一個小小的工人而已。這個人卻是沈曉晴的師叔,因為命理差,所以當年沒學到什麼好本事,只能在這裡幫忙了。不過,他的輩分還在,要想拜師,需要經過米正師傅的同意,這個人可管著師傅留下來的‘七星兆命’呢。
“請問米師傅在嗎?我找他。”沈曉晴一邊問話,一邊從包裡取出兩百塊錢,遞過去,用最簡單的方式來問話。
對方笑眯眯的接過錢:“哎喲!你看這話是怎麼說的,太客氣了。米師傅就在裡面和人打牌呢,今天沒生意上門,我去給你叫。”
不多會兒,叫米正的師傅出來了,五十好幾的人,禿頂,衣服穿的也不太合身,像是別人的,鬍子也沒刮乾淨,給人五大三粗的感覺。
“師叔好。”
“曉晴吶,你好你好。”米正瞧了一眼這邊的魏準:“這是你男朋友吧?”
沈曉晴臉上沒有尷尬:“不是。我和師兄給門內找了一個可以傳師傅衣缽的人。”
魏準站在一旁抽菸,就看著他們兩個人在那裡閒聊,也不想聽,差不多就是五行之類的話。他也有擔憂,學這東西肯定很慢,就算全都背了下來,回去村子也來得及了。
再一想,是不是嚴開在捉弄自己,哎……想多了吧,人家都願意把門內的東西都傳給你了,還懷疑人家,這可不好。
米正衝這邊招手,把魏準給喊過去了,然後就一把抓住魏準,開始給他摸骨:“別動。”
“嗯……小嚴說的沒錯,這年輕人的確命硬,五行不五行的我是看不出來,但他要是學道,本身肯定在你們三兄妹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