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幾乎是他們辛辛苦苦獵殺一天後最期待的東西,簡直成了心靈寄託。
在近乎末世的城市裡,有一位人偶在他們勞累求生一整天之後端上美味佳餚撫慰心靈,這件事情和那位人偶估計他們這一輩子都忘不了了。
“我當然想啊,想的要流口水了好吧,”範恩笑了笑,抬頭望向遠處“但我今天要跟其他幾人一起去珍珠區偵查一番,也是時候把收復第二個區提上日程了。”
說到這裡,兩人的眼中都流露出了希望,在經歷了一系列壞事之後,人生終於要有起色了。
不知道瑞德這個國家現狀如何,不知道別的城市情況怎麼樣,不知道會不會有援軍.
如果其實整個國家都已經淪陷了呢?
既然這樣的話,那範恩他們決定成為那不曾到來過的援軍!
與幾名獵人會合之後,範恩便在日漸西沉的太陽照耀下向著珍珠區前進,當處在人生的上升期時,就連落日看起來都是那麼的生機勃勃,因為人們知道就算太陽落山了,第二天它還會再升起來。
伴隨著他們離去的腳步,陰影中一條粗壯的什麼東西一閃而過,無人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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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陽已經完全落山,夜色籠罩在瑞德這個國度。
再小的國家也有首都,瑞德這個國家的國土上下扁平左右狹長,首都位於最接近其他國家的左側,也是靠近內陸的地方。
要說為什麼它敢把首都建立在這裡,那當然是抱著“反正我這也沒啥資源值得別的國家來攻打,要是有國家想攻打我們的話我們立馬就投降順勢加入那個國家進去吃他們大米”這樣的心態。
可惜瑞德王室的意圖早就被周邊國家熟知,壓根沒人想把這片窮鄉僻壤收入囊中。
寄生蟲造成的災害波及了這個國家三分之二的面積,剩餘三分之一暫且完好的國土便是首都所在的地方,有重兵把守在前線,絕對不會放跑任何一個被寄生者闖進來。
但是他們只是把守,卻沒有任何反攻的行為,哪怕是戰士之國的援軍到了都不反攻,著實奇怪。
因此,戰士之國的援軍中有人坐不住了。
首都周邊的荒野,有幾個人鬼鬼祟祟的跑了出來。
“尤菲將軍,您真的要孤身一人深入災區?”有個來自戰士之國計程車兵不放心的說道。
“反正我這個將軍就是個虛名,真正指揮作戰的是艾德將軍,我這個打手就算走了也對大家沒影響。”
說話的是一名戴著斗笠的少女,和穿戴刻有紅龍紋飾的戰士之國統一鎧甲計程車兵不同,少女的身上幾乎看不到護甲的存在,反而只穿著鬆鬆垮垮的休閒服,像是沒那麼厚重的長袍,透露著一股灑脫隨性的氣質。
銀白色的短髮只垂到耳邊,耳垂懸掛的簡單飾品很好的中和了白髮帶來的老氣,反而顯得有些時尚。
再配上她那自信上挑的眼角和肩膀上扛著的長槍,一股高手的感覺撲面而來。
“屬下是擔心您的安全啊,怎麼能獨自一人跑到災區呢”士兵無奈道:“雖然我看那瑞德國王不想讓咱們進去,但是再施壓幾天的話他應該也就鬆口了,您犯不著冒風險,而且您還讓我變身成您的樣子做偽裝,這實在是.”
他想說這實在是太亂來了。
“沒關係,我可是劍聖的女兒。”
被稱為尤菲的少女自信的衝著自己豎起了大拇指。
“我一人就是一支軍隊,不用擔心我,而且萬一就因為晚了這幾天導致更多幸存者死去呢?”
還不等士兵再說什麼,她轉身就跑,幾個跳躍間就已經讓人看不到她的身影了,只留下一串豪爽的笑聲。
這獨特的笑聲還真像加帕爾。
“唉。”
士兵嘆了口氣,把一句自己早就想吐槽的話自言自語了出來:
“哪有劍聖的女兒是玩長槍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