敲門聲傳來,隨之一同出現的是弓箭隊長的聲音。
門外,一眾還沒走遠的隊長聽到了房屋內傳來的動靜,於是又折返了回來。
但是當他們敲門的時候,房屋內部的動靜又消失的無影無蹤,好像從來沒有出現過一樣。
幾人互相對視,都看到了對方眼中的疑惑,既然團長不說話的話那就代表接下來不是他們能摻和的事情。
然而正當他們準備離開的時候,房間的門開啟了。
人們回過頭去,首先看到了倒在地上的薩利的身影。
再然後,以利菲斯出現在門口。
長髮散落,略有些雜亂,但眼神閃爍。
“你們,跟我走一趟。”
他伸出了右手,繪畫世界劍風傳奇赫然在眾人面前展開,繪畫中央高懸的黑日牢牢吸引著所有人的目光。
太陽,生命的代表,只要它還會出現就代表著世界依舊在照常執行,讓人們對未來生出希望。
然而當象徵著生命力的太陽被染黑,高懸在如同被血液給塗抹的天空之上的時候,濃濃的褻瀆意味出現在每個觀看者的心中
“果然,實地看到的話效果更加令人震撼。”
不多時,繪畫世界之中。
以利菲斯緊緊盯著天空上的黑日,目光中流露出其他人都沒有見過的神采。
彷彿被艾爾莎打敗這件事情的陰霾都消散了,現在的他看到了新的能給自己帶來振作的東西。
不僅是那一輪黑日,組成天空與地面的人臉、扭曲畸形的使徒怪物、佇立在最中央的巨手,種種怪誕至極的場景令他心生歡喜。
“團,團長,我們該怎麼辦?”
攻堅隊長舉著大錘與盾牌站在他的身邊,表情嚴肅的盯著正在屠殺鷹之團成員的怪物們,結果這個繪畫世界最多就允許兩個人同時進來。
他們兩個看完了這個繪畫世界的影像,然而頭腦簡單的攻堅隊長並不會像薩利一樣想太多,他只是在想著一會該怎麼在怪物的圍攻中保護自家團長,堪稱是忠心耿耿的人了。
等了半天卻沒有等來回話,攻堅隊長奇怪的又問了一句:
“團長?”
以利菲斯聽見了,但他現在不想說話。
鷹之團的死活跟他有什麼關係,全死光光了反而還省了幾分聒噪,過於吵鬧的環境只會影響到他的思考。
“和墮魔之卵很相似的東西啊。”
他將手伸向衣服內側,從懷裡握住了紅色與綠色的墮魔之卵,手中摸索著它們凹凸不平的外表,並沒有拿出來,腦中回想著格里菲斯召喚蝕之刻時所使用的霸王之卵。
兩者極度相似,簡直就要讓人懷疑這是不是同一種東西了。
但是以利菲斯在思考了片刻之後搖了搖頭。
不,墮魔之卵與霸王之卵不是同一種東西,不僅生效方式不同,本質也不是同一種東西。
他是近距離觀看過魔族生產墮魔之卵的過程,那可跟本質或許位格很高的霸王之卵沾不上邊。
他將霸王之卵與邪神掛上了鉤,認為這蝕之刻是一場透過獻祭取悅邪神獲取力量的儀式。
真是神奇,在不知道多少年前的久遠過去,有一個和他有些相似的人組建了與光鷹團有些相似的組織,展開了一場以悲劇收尾的故事。
而這故事甚至在現在讓他以利菲斯手底下的艾爾莎和薩利產生了叛變的想法,其中一人已經付諸實踐。
以利菲斯只覺得很奇妙,蝕之刻中的一切都很奇妙。
而當鷹之團的慘叫聲徹底消失,巨手緩緩張開,暗之翼費蒙特從巨手中飛出的時候。
以利菲斯心中的奇妙達到了頂峰,他猛地握住了手中綠色的墮魔之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