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雲姵嗎?
她確實有這樣的心計,但是她沒有這樣的實力。
難不成,安雲姵有了什麼強大的靠山在幫忙嗎?
我渾身一僵,看來,安雲姵是有底牌了,只是,到底是誰在幫她?
——
“大帥,少帥,門口聚集了不少百姓在抗議,還有學生上街遊行,好像是說少帥之前開槍射殺無辜的百姓太過殘暴了,要求少帥出來給個說法!”
周霖急急忙忙的奔進書房彙報。
陳木和沉了臉色,怒的把手裡的一方硯臺砸到單膝跪在地上的陳季白的頭上,陳季白不躲不避的受了,他指著怒吼:“你看看你做的好事!”
陳季白被敲了一記,眼睛都不見眨一下,只淡淡的道:“那父親,你告訴我,當時那麼混亂的情況,你要怎麼分得清楚殺手和百姓?如果不及時開槍,你確定不會有更多的百姓受傷,他們只是站在他們受害者的角度去看待問題,可我不能,我必須縱觀全域性,犧牲小部分的人換取大部分的人的生命利益,這有什麼不對?”
“你還敢說!要不是你沒有做好安全防範工作,怎麼會有這樣的事發生?”
陳木和火氣很大,聽著陳季白說的話更是怒火沖天。
“我才帶隊回城,城中的安全防範工作按道理應該是大哥在管,再說了,帥印我已經交回,而你也親自交給了大哥,出了事,你怪我?”
陳季白也不是個願意背鍋的人,他南征北戰熱血疆場,要不是陳木和是他父親,他現在早就拔槍了。
“你……你還敢……”
陳木和被氣的連連咳嗽。
陳駿琛推著輪椅走了進來:“父親,季白,這事是我的不是,這樣吧,我出去領罪,讓那些無辜受難的百姓對我責罰,我絕對不會連累到大帥府的。”
說著,陳駿琛推著輪椅就要往外走,陳木和急的上前攔住他:“你去做什麼,這事怎麼能怪你,你腿上有傷,我把城中的安保工作交給你,也沒有指望你做什麼。”頓了頓,陳木和看向陳季白,“倒是你,哪怕你去了打仗,後方就不知道安排妥當?你總是以為有我和你大哥在就安枕無憂了,殊不知……”
“父親,你這是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陳季白站了起來,轉身大步的走了出去。
陳木和急的跳腳:“現在這個時候,你去哪裡?”
“你不是要我出去受罪嗎?”
陳季白冷笑著回頭,不屑的抬眼。
“你……你……”
陳木和氣的連連咳嗽,陳駿琛連忙推著輪椅上前拉住陳季白:“父親不是這個意思,他只是一時間著急上火了,季白,你但凡順著他一些,就好了。”
陳季白不著痕跡的把手抽了回來:“大哥,我已經很順著了,我現在不就是出去領罪嗎,讓那些目光短淺的百姓往我身上砸石頭洩洩憤。”
“你以為就砸幾塊石頭人家就不鬧了嗎?”
陳木和最氣不過陳季白那副吊兒郎當的模樣。
陳季白冷笑了聲:“那就讓他們開槍往我身上打,我絕對不還手,這你高興了?”
“你!”
陳木和狠狠的咬牙,陳季白沒理他,轉身快步走了,陳駿琛拉住陳木和的胳膊:“父親,你別急,季白會把事情都處理好的,你放心吧,這事都怪我,要不是我這廢人還想幫你分憂,也不會出這樣的事,以後我絕對不會……”
“駿琛,你放心吧,你是我的大兒子,我最疼的大兒子,你的腿我一定會治好的,千萬不能妄自菲薄,季白什麼都好,就是脾氣太過像我,實在是……哎……”
陳木和擺擺手,在一旁坐下,臉色十分不好。
陳季白出了大帥府的門,一大片黑壓壓的百姓站在門口抗議,街上游行的學生也在喊口號。
陳季白沒有猶豫,負手而立:“誰有不滿的,有氣的,衝我來便是。”
所有人驀然的一怔,看向陳季白,頓時一句話都不敢說。
陳季白的氣勢就在這裡,剛才還氣勢洶洶的抗議者,這會兒一句話都不敢說。
突然,有個男人站了出來,指著陳季白道:“少帥,你濫殺無辜,害死我妻子和兒子,這筆賬,到底要怎麼算?”
“哦,你想如何?”
陳季白目光深沉的落到他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