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那麼相信我？”白之寒心情複雜，聲音卻出奇的柔和。
即使他再如何強大，終究也是一介凡人，同樣會經歷生老病死，生病了會難受，高興了會笑。
她離開他，他也會心痛的無以復加。
他唯獨敗給了她，一塌糊塗，並且心甘情願。
蘇小白看著他，習慣性地揣測他的想法。只見白之寒忽然蹙眉，抓住她的手腕漸漸加力，疼痛感一點點放大。
“疼。”蘇小白忍不住出聲。
白之寒沒有鬆手，笑容冷淡，“下次不要揣測我的心思。”
想說什麼就說，不用看他的臉色，他很不喜歡她凡事都要看他臉色這一點。
他見多了迎合他心思的女人，往往會嗤之以鼻，內心作嘔。可蘇小白一味地迎合著他，反倒讓他心疼。
她偶爾表現出來的本真的一面，才是真正讓他痴迷的。
也許是嚇唬她多了，蘇小白見到他，就會不自覺地表現出老鼠見到貓的樣子，畏畏縮縮，恨不得遠遠地離開他。
白之寒不止一次地反省過，要對蘇小白更加的寵溺。
他確實把她寵上了天，可時不時地又把她拉下地獄。反覆幾次，蘇小白就變得戰戰兢兢，小心翼翼地接受著他的寵愛。
她的這種迎合，真的是快要讓他發瘋。
他的長眸裡藏著漫天大雪，墨色的瞳仁猶如一座雪山，陰惻惻地看著她，隨時都有雪崩的可能。
蘇小白不明白，他怎麼又生氣了。
她不過就是看了他幾眼，他怎麼就生氣了。
蘇小白內心喟嘆，他果然是個喜怒無常的男人，有著君主的能力，也有著君主的脾氣。
等等，看了他幾眼，難道他是因為不想見到她才生氣？
意識到這一點，蘇小白慌忙別開臉，心不在焉地四處張望著。
好吧，蘇小白完全把白之寒的話當做耳邊風，他生氣完全是因為她胡亂揣測他的心思，而不是為了其它。
白之寒擰緊眉頭，更加的不悅。
“蘇小白。”他喊了一聲，語氣泛冷。
“嗯，怎麼了？”蘇小白的視線落在窗外，片片白雲擠在一起，柔軟的不像話。
“看著我。”還是冷冷的語氣，不凍死人不罷休。
蘇小白疑惑地轉過頭，跌進他的深邃的眼眸裡。一時間，她的心臟砰砰地跳動，頻率比平時快了很多。
她還想扭過頭，下巴卻被白之寒眼疾手快地攫住，讓她動不了分毫。
“怎、怎麼了？”一張口，她就控制不住地結巴。
白之寒彎起唇角，笑容透出絲絲陰冷，“你有沒有認真聽我說話？”
“當然有啊。”她脫口而出，她怎麼敢不認真地聽他說話。
白之寒的笑容更甚，眼底卻冰冷一片，緊抿的薄唇微微掀開，沉聲道：“那你說說我說了什麼？”
他的話，像是個繞口令。
蘇小白捋了捋，終於弄清楚他的意思。
他讓她重複他說過的話，他不就說過一句話麼。看他的模樣，不像是想要聽那句話，難道他還說了其它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