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屑於強迫女人,可蘇小白說的也是事實,她只要不聽話,他也會有一些強硬的手段。說到底,要是她乖乖聽話,他也不至於強迫她。
“我沒有亂講!”蘇小白大聲道,“還有,你總是冤枉我,我求求你用大腦思考一下問題行嗎?居然誤會我跟慕容不清不楚,我從來都沒有喜歡過他,根本不會揹著你和他去約會,我和他是偶然遇見的,偶然,你懂不懂,混蛋!”
不顧一切地吼完,蘇小白頓時覺得心裡的鬱氣少了許多。
她低頭看去,白之寒的臉色黑的就像鍋底,她愣了一下,竟然沒有覺得害怕。
酒壯人膽,說的沒錯。
白之寒一瞬不瞬地望著她,幽黑的眸子像是要把她凌遲一樣,低到谷底的冷氣壓讓蘇小白不禁打了一個哆嗦。
餐廳裡面是死一般的寂靜,連呼吸聲都能夠聽的清楚。
白之寒冷著臉伸出手,蘇小白還以為他要打她,閉上眼睛別過頭去。等了半晌,沒有等到巴掌落下來。
她把眼睛睜開一條縫,看見白之寒的手裡多了杯紅酒。
他對上她的視線,冷冷笑道:“蘇小白,下次你要是再敢喝酒,我非要打斷你的手。”
他是自大狂,他是霸道鬼,他還冤枉她和別的男人不清不楚。要不是喝了酒的緣故,他恐怕也不知道蘇小白在心裡羅列了他的一樁樁罪行。
她發起酒瘋來還真是讓人生氣,像是炸毛的野貓,亮出利爪狠狠地撓著讓她不爽的人。
都說酒後吐真言,她剛剛說的那一番話,雖然讓白之寒油然而生出一股掐死她的衝動,可也讓他相信了蘇小白對他的心意。
一直以來,都是他胡亂猜測,看見慕容和蘇小白接觸,就控制不住地發火。他一直耿耿於懷,一直認為蘇小白不是真心要和他在一起。直到剛才,他才知道蘇小白以往說的一字一句都真的不能再真。
他不相信她,也難怪她會這麼恨他。
蘇小白抓著他衣領的手又緊了幾分,凜然說道:“你不讓我喝我偏要喝,把你的酒全喝光。”
這語氣聽起來就像是在撒嬌,白之寒的心臟不可名狀地跳動起來。
他摟住蘇小白的腰,縱容地說道:“想喝也可以。”
“不想喝了!”蘇小白打斷他的話。
白之寒的額角突突跳著,強壓下去的怒氣乍然拔高,他捏住蘇小白的臉蛋,冷森森地開口:“蘇小白,你鬧夠了沒有!”
他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縱容過一個女人,蘇小白享受了他的破例,卻還不知好歹地拒絕。
就算她喝了酒,意識不清醒,也不該惹怒他。
蘇小白被捏的生疼,皺著眉頭,“你弄疼我了!放手!”
白之寒冷哼一聲,“那你就疼著。”
不給她一點教訓,她就沒有記性。況且,他也沒有用多大的力氣。
聞言,蘇小白的眼淚像斷線的珠子,接力賽般地往下墜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