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禮貌的微笑?”白之寒冷冷重複著。
明知道他會吃醋,她還不知收斂,他是存心想惹他生氣的嗎?
蘇小白訕訕地笑了兩聲,“是啊,出於禮貌的原因,我才會對他笑啊。”
白之寒冷笑,瞬間冰封十里,“那你對我也是禮貌?”
蘇小白的腦袋有一瞬間的短路,他和那個侍者,根本就不能相提並論。
她和他相處了那麼長的時間,對他露出的每一個笑容都是出自愛意,和禮貌完全沾不上邊。
他的腦回路也是清奇的可以,居然把兩件事混為一談。
“我對你笑當然不是因為禮貌。”
“那是因為什麼?”白之寒緊追不捨。
蘇小白低下頭,舌頭打了結:“因為,因為……哎呀,因為什麼你難道不清楚嗎?”
她忽然惱羞成怒,張牙舞爪的模樣要多可愛就有多可愛。
白之寒眉角輕微一挑,心情往好的方向發展,面上卻保持著冷漠的神色,“我不清楚。”
他淡定的睜著眼睛說瞎話。
“不清楚就算了。”
“那你就是承認你和其他男人曖昧了?”白之寒蠻不講理。
“都說了不是!”
要不是她一隻手裹了紗布,另一隻手被白之寒握在手裡,她估計會憤怒地拍桌而起。
白之寒斂眸,不依不饒,“你是!”
蘇小白頹喪地低著頭,沉默了半晌,悠悠地來了一句:“我對你笑是因為我喜歡你。”
白之寒的唇角輕微勾起抹笑弧,淡淡的,幾乎看不出來。
“我沒有聽清楚,你再說一遍。”
他逗蘇小白已經逗上癮了。
蘇小白抬頭,恨恨地瞪他,“沒聽清就算了,我死都……”
話沒說完,白之寒敲了她的腦門一下,把剩下的那“不會說第二遍”幾個字逼回她的喉嚨裡。
“沒我的允許,你敢死!”語氣張狂霸道,不容置喙,卻又帶了點溫暖。
他就像是一個矛盾體,高興時會把人捧上天,生氣時會把人摔進十八層地獄。
“如果你再捏著我的手,我估計就死了!”蘇小白大聲道。
只要他一生氣,手上的力量就會收緊,她的手骨差點被他捏碎。
聞言,白之寒鬆開手,指腹摩挲著她的通紅的面板,心裡破天荒地泛起了負罪感。
“還疼嗎?”他的聲線柔和下來。
蘇小白瞪了他一眼,“你讓我捏捏就知道了疼不疼了!”
白之寒把手伸到她的眼前,笑容燦若桃花,“讓我試試疼不疼。”
蘇小白把他的手推開,氣鼓鼓地開口:“不用了。”
他是在開玩笑嗎?她的那點力氣要是能讓他感到疼痛的話,太陽也會打西邊出來了。
他就只是在欺負她而已。
白之寒像是看出了她的心思,把手伸到她的嘴邊,啟唇:“也可以咬我。”
蘇小白看著眼前的指骨分明的手,一口咬了下去,她對他有多不滿就咬的有多重。
白之寒笑意盈盈地看著她,稜角分明的俊臉上沒有半分的疼痛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