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猛地抓住蘇小白的手,聲音裡是無法壓制的憤怒:“我給你一個重新說話的機會。”
只要她把剛才的話收回去,他可以既往不咎。
蘇小白苦澀地笑著,冷淡地說道:“我們離婚吧,你放過我吧。”
空氣裡的氣壓瞬間降下幾個度,伴著夜晚的低溫,讓人不禁想裹緊身上的衣衫。
他深深地凝視著蘇小白,深邃的黑眸裡暗潮洶湧,正在醞釀著要把一切焚燒殆盡的可怕風暴。
半晌,他怒極反笑:“想離開我?你想都別想,就算你死,也要死在我的身邊。”
低沉性感的嗓音說人瘮人的話,一字一句,說的尤其堅定,不容質疑。
“那我情願死。”蘇小白的臉上是視死如歸的表情。
她的話徹底惹惱了白之寒,白之寒用力捏住她的下巴,俯下身去啃咬她的嘴唇,力度大到彷彿要把她拆吃入腹。
鐵鏽的腥味在口腔裡面蔓延,分不清是誰的血跡。
就算得不到蘇小白的回應,白之寒依然固執地親吻著她。一寸一寸掃過她的口腔內壁,把自己對她的愛意全部融注在這個吻裡。
蘇小白只覺得這個吻讓她痛苦,他不斷地咬著她的嘴唇,完全沒了平日裡的溫柔。
她差點就忘了,他本來就是一個惡魔,就算披上了斯文的外衣,骨子裡也還是流淌著惡魔的血液。
只要把他惹生氣了,他就會撕開那層外套,露出真實的本性。
吻著,白之寒嚐到了鹹鹹的味道。
眼淚,她哭了。
白之寒愕然,放開了蘇小白。
蘇小白用力推開他,他一個沒防備,被她推得往後踉蹌了幾步。
“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餘諾懷孕的事?”蘇小白抱著最後一絲希望問道。
如果他說他不知道,她就會選擇相信他,就會放棄掉離婚的想法。
白之寒深深地看著蘇小白,精緻的喉結上下滾動,冷冷吐出一個字:“是。”
蘇小白的心瞬間跌入了漆黑的谷底,怎麼撈也撈不上去。她緩緩牽出一抹笑容,眼底的苦澀怎麼也藏不住。
“既然這樣,我們都放過彼此,離婚吧。”
離婚離婚離婚,她就只會說這兩個字嗎?除了這兩個字,她就不會說一些其它的話嗎?
白之寒一腳踢到腳邊的花盆,三兩步上前抓住蘇小白的手腕,惡狠狠地大吼道:“你給我閉嘴!”
“你不能這樣,你和我在一起,那餘諾呢?那她和你的孩子呢?”她的喉嚨裡就像是哽了一塊骨頭,每說一個字就疼一下。
白之寒面帶譏諷地回道:“蘇小白,你可真是大方。”
她的意思是讓他和餘諾在一起,那不可能,除了她,他誰也不要。
蘇小白忽然大聲道:“白之寒,你能不能成熟一點?能不能為你做過的事情負責任?”
白之寒愣愣地看著她,幾秒過後,不可置信地問道:“你說我不負責任?”
“她懷了你的孩子,你卻不打算對她負責,你這樣就是不負責任。”蘇小白不顧一切地大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