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之寒在之源門口停下車,大力砸上車門。之源的店門緊閉,店裡一片黑暗。白之寒抬起腳往門上踹。
蘇回正在喝咖啡,猛然聽到“砰砰”的踹門聲,驚得她不小心把咖啡灑在了衣服上。蘇回嚷嚷罵著,走到前屋,開啟燈。適應了黑暗的白之寒一時無法適應強光,抬手遮擋著雙眼,適應之後,他又一腳踹在門上,怒吼道:“開門!”
蘇回被吼得心驚肉跳,白之寒的暴戾她是見過的,上次在蘇家差點就把周遠庭打死。儘管蘇回很害怕,但還是要強裝鎮靜。如果她把恐懼的情緒全部表現在臉上,那她就真的輸了。蘇小白就是白之寒的軟肋,有了蘇小白,她沒有理由懼怕白之寒。
蘇回朝裡屋喊了一聲,讓她的情夫去樓上把蘇小白帶下來。蘇回深吸一口氣,去給白之寒開門。
門一開啟,白之寒就掐住蘇回的脖子,把她抵在櫃檯上。他的眼神兇狠,渾身散發著只有野獸才有的戾氣。
蘇回被他掐的喘不上氣,兩隻手死死抓著他的手。
白之寒嘶吼著:“蘇小白呢?”
蘇回的臉漲的紫紅,即使張著嘴巴,也呼吸不了氧氣。白之寒就快要把她掐死了,蘇回使勁打著白之寒的手,努力說著說:“你先放開我!我死了蘇小白也活不了!”
聽到蘇小白的名字,白之寒的手臂像是被抽走了所有力氣一樣,無力的垂下。蘇回癱坐在地上,一個勁地咳嗽。
男人到了樓上,一把抓住蘇小白的長髮,拖著她下樓。
頭皮像是要硬生生扯下來,蘇小白疼的大聲尖叫:“啊——你放開我!”
白之寒聽到蘇小白的尖叫,朝聲源處望去。男人拖著蘇小白小樓,蘇小白的手腳全部被綁著,絲絲血跡順子繩子落在樓梯上。蘇小白不停地喊著疼,但男人像是有聽力障礙一樣,無動於衷。
白之寒的牙齒咬得咯咯作響,身體裡帶著憤怒的血液悉數衝上頭腦。他扔下箱子,朝蘇小白跑去。
“站住!”男人亮出手裡的匕首,放在蘇小白的臉上,目光陰冷:“退回去,再往前走一步我就在她臉上劃幾刀。”
白之寒停下腳步,雙手平放在空中,口氣裡帶著點央求:“你別激動,我退後。”
“啊——”
男人抓著蘇小白的頭髮把她拖到地上,蘇小白全身上下唯一的感覺就是疼痛。她的尖叫聲讓男人覺得很煩躁,男人把鋒利的刀移到她的喉嚨處,狠狠威脅。
“閉上你的嘴!吵死了!”
“你給我住手!”白之寒又想衝上去,男人立刻看向他,拿著匕首在蘇小白的臉上拍了拍,白之寒收回邁出去的腳。
蘇小白轉頭看著白之寒,臉上又是淚水又是手指印,狼狽不堪。她的一雙眼睛已經哭得通紅,受了男人的恐嚇,不敢哭出聲,只能無聲地哭泣。她一瞬不瞬地看著白之寒,向他求救。
白之寒只覺他的心臟所承受的疼痛和蘇小白所承受的疼痛是等價的,甚至比她所承受的還要多。自責、憤怒、心痛等感受在他的心裡興風作浪,白之寒覺得心臟像是被重力卡車一寸寸碾過,前所未有的痛。
蘇回碗了白之寒一眼,路過他的時候,抬起腳踢了一下他的小腿。白之寒兇狠的望著蘇回,蘇回笑了笑,用了更大的力氣又踢了一腳。
白之寒剋制住想要撕了她的衝動。
蘇回放開覆在脖子上的手,猙獰著表情說:“你差點把我掐死,只是踢了你兩下,你瞪什麼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