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律並不是第一次在家看到邢少尊如此幼稚的樣子,心裡是由衷的羨慕,誰說男人就一定就要成熟穩重了,偶爾使點兒小性子,沒什麼不好。
“不過,小瀧啊,剛才媽媽說了,說出來的新年願望就不叫新年願望了,所以,你得再想一個,然後,明天晚上再告訴我。”邢少尊散漫的掰著小鬼的手指頭玩弄。
“……”邢律和錢玉琳都對他很無語!!!
但是寧瀧沒有,高興的答應了,“好的!尊哥哥!”
哎,把人賣了然後這人還替自己數錢的感覺,也只有邢少尊一個人可以體會個中滋味兒咯。
“尊哥哥,那你的新年願望是什麼啊?”
“我的啊…說出來就不靈驗了…”
“……”
一家人從未有過的和和氣氣,美美滿滿。
當然,除了邢政…只要是邢律在,他基本上不現身。
邢少尊是看在眼裡的,在書房找到了他,“爸,您這樣,我都看不下去了。”
“我怎樣了?”邢政反問。
“是,就算是之前大哥有做得不對的地方,傷了您的心,但父子之間,哪有您這樣老是記著前嫌。”
“你的意思是我心眼兒小?”邢政來氣了。
邢少尊撇了撇嘴,“心眼兒大能這樣嗎?”
“你小子!”邢政拿起手上的書就要捶他。
邢少尊趕緊閃開了,“爸爸爸…有話好好說…別動粗…”
邢政見小兒子人高馬大的一副滑稽樣子,上來的氣一會兒就消了,“不是我心眼兒小,現在邢氏集團在你手上,我很放心,老大回來,雖然沒有開口,我作為父親,總要給一些的,我是擔心你…”
“哎~~”邢少尊趕緊打斷了,“爸,話可不是您這樣說的,您一天到晚覺得您的邢氏集團金貴的很,好像是個人都想要,但是大哥不一樣,他沒打算留在凡城,我估摸著過完年應該就要走了。”
“他跟你是這麼說的?”邢政不太信。
“恩啦。”邢少尊點頭,“我找您啊,就是希望您別整天給他臉色看,過去的事就過去了,好歹也是您辛勤耕耘造出來。”
邢政這次沒猶豫,直接將手上的書砸到了邢少尊的身上,“整天跟我沒大沒小!”
“嘿嘿…”邢少尊一點都不疼,還特兒子的把書送給了老子,舔著臉說,“爸,消消氣消消氣,為了您和大哥,我都沒皮沒臉了。”
邢政還想說什麼,但是看著邢少尊嬉皮笑臉的,欲言又止,傷感的嘆了口氣,不是他不疼老大,只是…
“爸,您有沒有想過,大哥能重新走進這個家門,鼓足了多少勇氣?要不是他心裡有我們這個家,他能回來看您臉色嗎?”
邢政陷入了沉思。
“您好好想想吧,明天就要過年了,我可不想看著大家都歡歡喜喜的,就您板著一張臉。”
邢少尊說完就出去了,出門剛好碰上了錢玉琳。
“少尊,你過來,我有話跟你說。”
錢玉琳帶著邢少尊去了另一個小黑屋。
“什麼事,搞得神神秘秘的。”見老媽把房門鎖緊,還貼在門後聽了聽外面的動靜,跟防賊一樣。
“你剛剛去找你爸說了你哥的事情?”
“不然呢?父子這樣相處,我看著都彆扭,我都懷疑大哥是不是我親哥了。”
錢玉琳嘆了口氣,“哎,親哥當然是親哥,只不過,當初都怪我…”
原來,邢家和錢家聯姻的時候,邢政是看不上錢玉琳的,想推了。
被錢家人得知了這個心思之後,為了避免這樁婚事泡湯,就事先做了準備,打算唱一出先上車後補票的戲。
錢玉琳當時還年輕,死活不同意,給邢政下藥,然後生米煮成熟飯,這種事在豪門之間雖然是屢試不爽,但是她也算一千金大小姐,哪有這樣子嫁人的。
雖然…她其實有那麼一點點喜歡這個冷冰冰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