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準備取什麼名字啊?說來聽聽。”寧忠平很感興趣啊。
“男孩兒嘛,就叫寶開…”邢政分析說,“寧刑兩家也算有緣,所以在取名這件事情上,一定要尊重兩個家族,寶之一字,取自寧姓上面的寶蓋頭,而開之一字,邢姓左邊的開字旁,合二為一…”
寧忠平聽著感覺很有理的樣子,又問,“那女孩兒呢?”
“女孩兒就叫寶兒啊…男左女右,兒之一字,自然就是邢姓右邊的右耳旁了。”
寧忠平恍然大悟,“嗯!好名字!好名字!”
“……”邢少尊簡直是無力吐槽好不好,這都什麼破名兒啊,俗俚俗氣的。
他的兒子和女兒,怎麼可以取這種名字!!!
邢政看向一言不發的小兒子,老生常談,“少尊啊,你也別怪我整天跟你嘮叨個沒完沒了,你岳父大人可就等著抱孫子來享享清福了,我也好不到哪裡去。”
“哈哈…這話算你還沒說錯,我啊,就等著抱孫子安享晚年咯!”
邢少尊知道,寧忠平無非是想讓這段婚姻板上釘釘,如果寧瀟一直下落不明,寧氏集團遲早是他的,而老爹的心思就更明顯了,不管三七二十一,早點拿下寧氏集團。
可是他不這樣想,也沒有任何利益的驅使,“我和小瀧還年輕,打算先過兩年,等她思想成熟了,再說。”
從決定要她的那一刻開始,邢少尊就沒有想過從她身上獲取過什麼,而且將來也不會。這不剛剛才感受到了愛情的甜蜜絲滑,還想多享受享受,壓根兒沒想那麼快就被一真孩子打破,況且,現在有一個已經夠他“受”的了。
反正,要孩子這件事,他目前是根本就沒有考慮進去,所以每次做作業,他都是在盡力控制的。
不然,現在懷了幾個都不知道了…
呃…要不要這麼自大啊刑四哥…
這番話在兩位長輩聽來可不就是藉口嘛。
“現在養孩子跟你們年輕人有什麼關係?”邢政不滿了,“我和老寧閒著也是閒著,對不對哦?老寧…”
“要我怎麼說老邢你命好呢!”寧忠平羨慕啊,“我啊,就只有幹瞄著的份兒了!”
邢政狠狠瞪了邢少尊一眼,邢少尊視而不見聽而不聞,從服務員手上拿過球杆,打球去了。
“這孩子,哎…就這倔脾氣…”邢政惆悵啊,兒子不開竅,真想朝他腦門兒捶一拳。
寧忠平笑了笑,對於公司沒有接班人的他來說,就目前情況而言,邢少尊的確是很適合的人選。活到他這麼個歲數,什麼大風大浪沒見過,如今唯一的期盼就是大女兒能安然無恙的回來,小女兒能快快樂樂的生活,讓他放棄什麼都樂意。
只不過,這第一個期盼至今遙遙無期,而第二個卻近在眼前。
寧忠平接過服務員遞過來的球杆,走到場區,揮了一杆後,突然說,“老邢,有件事,我一直想和你商量…”
“有事兒就直說,還商量什麼。”邢政一副別跟我客氣的樣子。
“少尊雖然有了寧氏10%的股份,卻一直都是掛名,我也正在考慮是不是應該讓他進入董事會來乾點實事兒,就擔心他忙不過來。”
寧忠平突然丟擲這樣一個資訊,對於邢政來說簡直就是寒江上飄來的一股春風啊,但是他卻突然長嘆一口氣,雙手撐著球杆,“為人父,有時候我也覺得自己對他要求太苛刻了些,刑律是不指望了,如今就剩少尊這孩子,年紀輕輕就要揹負比同齡人更多的責任。”
不遠處,忽然看見寧瀧屁顛屁顛的跑到了邢少尊的跟前,兩人不知道說了什麼,笑得很開心,邢少尊還寵溺的揉了揉她的腦袋。
“是啊,還要照顧小瀧…”寧忠平看著邢少尊手把手教寧瀧握杆的姿勢,有感而發。
“你是不知道,他啊,現在是越來越喜歡小瀧了,忘了誰都忘不了她,一眼看不到啊,就緊張得要命。”邢政一邊說一邊笑著搖頭,“當初我還擔心,現在看來,陰差陽錯反而促就了一段好事。”
“是嘛?”
邢政便給寧忠平講了上次下雪把寧瀧一個人忘記在露臺的事情。
寧忠平看著小女兒跳起來歡呼的高興模樣,還在少尊臉上親了一口,大概是在他的幫助下,把球打進了洞裡。
如果說之前,他在邢少尊臉上看到的只有不耐煩和嫌棄,那麼今天,他看到的便是一個男人對自己女人的呵護與寵愛。寧忠平之所以不懷疑這種情感流露不是故意表現給別人看的,恰恰是從小女兒的眼神和氣色裡察覺出來的。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
該談的事情都在打高爾夫球的時候談論過了,飯桌上自然就要說起剛剛誰的球打得好打得遠打得準了。
寧瀧因為是第一次接觸高爾夫球,覺得特別好玩,吃飯的時候鬧著吃完飯還要去玩兒,邢少尊好脾氣的答應了。
“尊哥哥,要是我把球打進洞裡了,你要獎勵我什麼?”寧瀧天真的問,剛才在打球的時候尊哥哥說了,小瀧要是把球打進了洞裡,會給她一個大大的獎勵。
四位長輩看著小瀧稚氣的嬌憨模樣,都忍不住笑。
“小瀧想要什麼獎勵?”邢少尊笑得很柔。
“恩…”寧瀧偏著頭想了想,她想要什麼,想什麼就要什麼,“小瀧想…和尊哥哥一起做作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