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最好了。”王叔開心都來不及,“你知道的,小少爺有時候性子就是猴急猴急的,想到什麼就立馬乾什麼,哪天要是想起來問我要,就麻煩了…”
刑律看著照片,余光中不經意看到了火盆裡燒掉了一半的信,信封上的字跡,突然戳傷了他的雙眼。
“王叔,這年頭了,怎麼還會有人寫這麼多信?”刑律笑著問。
王叔蹲下來繼續燒,“是啊,我也不清楚,隔三差五的就收到這種信,大概有兩三年了吧,好像是一個人寫的,不知道為什麼小少爺收起來不看,現在又拿出來讓我燒掉。”
“我看…像情書…”刑律也蹲下來,打趣的說,然後拿起垃圾袋裡的一封信,靜靜的看著封面上熟悉的字跡。
“哎,也不知道是誰,這麼痴情,可惜小少爺不知道。”王管家嘆氣,又說,“不過,這樣也好,小少爺現在結婚了,小少奶奶又這麼乖巧聽話,是不應該再和別的女人有牽扯。”
刑律將手中的信扔進了火盆裡,“是啊,結了婚,就不應該朝三暮四,尊做得很好,我幫您一起燒吧。”
“不用,大少爺,您來找小少爺一定有事,反正您也不是外人,進屋去坐坐,我自己燒就好了。”
“我找他也沒什麼事兒,就是想來看看他。”刑律又拿起了一封信扔進了火盆裡。
王管家也就沒有再拒絕,“大少爺,您這幾年在外面過得好嗎?”
“嗯,挺好的,沒有爸的管束和期望,過得很輕鬆愉快。”
王管家突然嘆了一口氣,“哎,大少爺,我也是看著你們長大的,說句我不該說的話,您這次回來了,就幫幫小少爺吧,他一個人管理刑氏集團,是很辛苦的,你們兄弟一場,理應共進退。”
刑律低頭笑了笑,“我瞭解尊,如果我在公司的話,會讓他束手束腳,反而限制了他的能力自由揮,況且,我對從商,一點興趣也沒有,何必勉強自己為難他人呢。”
“是!您說的都對,只是…”
“我知道您心疼他,不過,我願意相信他,這是我們兄弟之間最好的相處方式。”互不干擾,卻足夠的互相信賴。
“好吧好吧…反正你們書讀得多,見識也多,我呀,怎麼也說不過你們。”王叔無奈的嘆氣。
“哈哈哈…”刑律爽朗的笑了出來。
兩人燒完了信之後,刑律將那張照片揣在了兜裡,然後進了屋。
“他們今天一天都沒下來,您先坐會兒,我給您倒杯茶。”
“王叔,您不用客氣,您去忙您的,我自己來就行。”刑律打量著客廳的結構,純玻璃打造,走在屋子裡也可以看到外面院子的風景,可以說得上一步一景。
“那行,晚上就別走了,留下來吃飯,我做您最愛吃的清蒸筍江鱸魚。”
“好。”
而樓上主臥裡,邢少尊看著又睡過去的小鬼,笑著捏了捏她的小鼻子,“還真是隻知道吃了睡睡了吃。”
做了一下午的運動,運動量還是蠻大的,邢少尊起身,伸了個懶腰,得和王叔打聲招呼,晚上多準備些食物,這頭小蠻豬醒來肯定還要吃。
他就衝了個澡穿著睡衣出了房門,下樓就看見刑律站在牆壁櫃前,翻閱作為裝飾的書籍,微微一愣,“什麼時候來的?”
刑律見他懶散的穿著,溼噠噠的頭也沒梳理一下,在家還真是不要形象,忍不住笑了笑,將手中的書放回原位,“剛來。”
在他的記憶裡,這位弟弟不管在什麼場合什麼時候都會衣冠楚楚,帥氣逼人,奪人眼球。
邢少尊直接走到餐廳的吧檯,倒了一杯白開水,遞給刑律,然後又給自己倒了一杯,一口給喝完了。
“找我什麼事兒?”邢少尊靠在吧檯旁,雙手肘朝後撐在上面,太過隨性了。
刑律也靠著吧檯,喝著白開水,打量著邢少尊,取笑,“好歹也是一刑總,讓外面的人知道去了,得有多傷心啊。”
“就許你瀟灑走一回,還不讓人一半清醒一半醉了。”邢少尊不苟言笑。
刑律卻笑了出來,“我沒什麼事,就過來看看。”
“這裡有什麼好看的,跟你比起來,不差了一大截兒。”
刑律不說話,拿著水杯有一口沒一口的喝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