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回去!”管教對時冉的口氣很不好。
“不要啊管教。”寧瀧可憐的流著眼淚,“時冉和我住一起,就讓她扶著我走路吧。”
管教就沒說什麼了,到了醫務室之後,管教就出去了。
醫生看著寧瀧伸在凳子上的腿,“哪裡受了傷?”
寧瀧嘿嘿笑,拉過站在一旁的時冉,將她的手攤開,“是我朋友,時冉,麻煩您幫她消消毒。”
時冉微微一愣,看著寧瀧憨態可掬的笑臉,鼻子突然一酸,眼眶泛紅...
拘留所裡的醫生對什麼都是見慣不怪了,取出酒精和棉球,替時冉清理了傷口,然後纏了紗布,“還有哪裡受了傷?”
“雲南白藥開一點兒唄。”寧瀧憨笑,從兜裡掏出幾張毛爺爺,是在邢少尊給她收拾的行李裡面拿的,“她剛剛被人踩了好多腳,渾身都是傷。”
醫生收了錢,拿了一盒三氣活血膏,“這個更有效。”
“謝謝醫生!”寧瀧真誠的道謝。
醫生打了個電話,大概是通知管教的,可以過來接人了。
時冉架著寧瀧,寧瀧一跳一跳的跟在管教後面,回到了拘室。
“謝謝你。”時冉眼眶有點紅紅的。
寧瀧笑得像個大姐姐,“我給你上藥吧。”
“嗯。”時冉脫掉了外套。
當她將貼身的衣服脫掉時,寧瀧愣住了...
時冉雪白的後背,全是正在癒合的傷口!!!那些傷口大概有指頭那麼粗!縱橫交錯,深淺不一!有的已經結了黑色的痂,痂皮四周是嫩紅的肉...
觸目心驚...
纖瘦的腰,有幾塊青紫色的淤青,看得出來就是剛剛被踢的。
寧瀧看得眼睛一陣發酸,哽了哽喉嚨,這麼小的年紀,到底遭遇了什麼?!!
“是我繼父抽的。”時冉輕笑著說,“我媽在外面找男人,他就把氣撒在我身上,還想強、奸、我,我想殺了他,但是沒殺成,就被關進來了。”
寥寥數語,說起來平平無奇,可聽得寧瀧格外心酸,她記得在十八歲的時候,爸爸媽媽姐姐都寵她愛她把她當成寶。
敷完了藥之後,兩人吃過晚飯就各自躺在了床上,沒再聊天。
外面的天漸漸黑了,室內的燈光有些暗,昨夜一夜沒怎麼睡,今天白天又折騰了一天,寧瀧兩隻眼皮都在打架了,閉了睜,睜了閉,最終沒抗住,睡下了。
夜,徹底黑了。
邢少尊躺在二樓臥室的床上,毫無睡意,周律師說,她今天看起來很憔悴,也不知道她今天過得怎麼樣?
他收拾的東西,都有沒有用著。
......
寧瀧關進拘留所的第二天,江子淮江大少就迅速的召開了新聞釋出會。
他當眾申明,“我相信寧瀧是被冤枉的,我也相信,她是無辜的,法律一定會給出一個公正的判決!為了表示我對她的絕對信任,在今天這個日子,我決定,當著全城人們,向她求婚!寧瀧,嫁給我吧!”
臺下譁然一片!!!記者們的長鏡頭再一次瘋狂了!!!
天啦!!簡直是太勁爆了!!!
邢少尊看著電視裡江子淮聲情並茂的的臉,抄起桌上的遙控器就朝螢幕上那張欠抽的臉砸了過去,好大的膽子!!!
“江少,如果寧二小姐真的是殺人兇手呢?”
“沒有如果!”江子淮義正言辭,“我相信,一定是有居心叵測的小人想對寧氏不利,故意害她,她剛回國,剛接手公司,思想還很單純,並不知道人心險惡,商場如戰場!被人給坑了!”
有人問,“江少,您暗指的是不是邢氏集團?”
如此便有人推斷,“邢氏集團和寧氏集團合作開發農業科研基地這個專案,如果不是寧氏就只能是邢氏了。”
“我沒有查過案子,對案件沒有任何話語權,但是,我只相信我的瀧兒是無辜的,她那麼單純!那麼善良!那麼可愛!”江子淮說著說著就撇嘴,想哭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