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幾個大男人能幫什麼忙,小瀧來還差不多…”簡蘅嘮叨。
那天看完房子回去之後,邢少尊有旁敲側擊過簡蘅,現她好像並不知道寧瀧找房子的事情,也就是說她沒有和三哥串通好。
見邢少尊沒說話,“怎麼了?今天你生日,她不應該比我們早到嗎?”
話雖這樣說沒錯,不過,恐怕她連他什麼時候生日都不知道吧。邢少尊想,結婚那年,他倆都沒有為彼此過過一個生日。
她是不知道,而他是徹底忘了…
邢少尊從廚房出來,見明朔一個人坐在客廳,沒有見到另外三人,往外望去,才現那仨竟然在門前挖坑栽樹!
“聽說你要回加拿大了?”邢少尊坐到明朔的對面。
“嗯,回國也有一段時間了,那邊積累了好多事情都等著我回去處理。”
“以後都不打算回來了?”
“應該是。”
“三哥!四哥!快出來!快出來!”連煜跑到門口,激動得衝客廳裡的兩個男人喊,“樹已經栽好了!”
邢少尊見門口的那棵樹已經栽好了,韓立書朝土壤裡澆水,而江子淮拿貨居然直接朝裡面撒尿!
“……”走出去,邢少尊直接叫了一聲,“簡蘅。”
嚇得江子淮手抖,尿也跟著抖三抖,抖到了褲子上,還怎麼尿啊,趕緊把褲門給拉上!
“四哥!我這是在純天然施肥!!”還好穿的是黑色的休閒褲,看不太出來!
簡蘅正在廚房裡忙活,哪裡聽得見外面生了什麼。
他們栽的是一顆常綠喬木——香樟樹。
“我記得小時候在二哥家門口栽的那棵香樟樹,前兩天過去看,都長成參天大樹了。”韓立書很懷念。
“再過十幾年,外面再來四哥這裡看,那時候我們多大了?”江子淮冒著白眼計算著時間…“哎,奔五咯。”
“大哥和二哥,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回來看看。”連煜聲音哽咽。
幾個大男人圍著一顆香樟樹,突然都不說話了。
時間圍繞著他們,彷彿回到了孩提時代,在二哥門前種下那棵香樟樹的時候,每個人都要朝樹根上撒一泡尿,似乎就意味著那棵樹是他們給養活的。
而今一個個都是三十而立的男人了,青天白日下撒尿肯定不成體統,於是每個人都提過水桶,朝樹根澆了一次水。
“儘管大哥二哥和我以後可能不會回來,但是,我們永遠都會像一棵樹那樣,站在你們身邊。”明朔擲地有聲。
一句話說得大家都雙眼微微泛紅,邢少尊看了明朔一眼,總覺得,這話中似乎還藏著另外一層含義。
給邢少尊和明朔二人的生日從白天過到了晚上,大家玩得都很瘋狂,江子淮最後直接是被抬出門的。
邢少尊沒有留他們下來過夜,因為,這一天的時間裡,他總覺得心口似乎缺了點什麼,時不時的往外看。
牆上的時鐘快要指向十二點了,邢少尊從來沒有像今天這樣期盼時間慢一點,再慢一點…
深黑的夜幕籠罩在屋頂,看著一屋子的狼藉,簡蘅臨走前都不知道收拾一下麼?!
踢開腳邊的一個空酒瓶子,突然,門鈴響了…
“叮咚”一聲清清脆脆的響鈴,朝心中的那個缺口注入了鮮活的熱量,一顆黯然的心瞬間奔騰了起來。
邢少尊害怕自己聽錯了,愣在原地愣是沒有動,果然,“叮咚”又是一聲,直到第三聲的時候,他才走過去將手放在了門把上,居然有那麼點小緊張…
這種緊張,是曾經熟悉的。
沉住一口氣,猛地拉開門,滿懷希望的邢少尊,看著來人,當時臉就綠了,門口赫然站著兩個快遞員!!!
“先生,您有一個包裹,麻煩簽收一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