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將寧瀧從車裡抱了下來,沒打算將她叫醒,關上車門,轉身卻愣在了原地,整個人像是被點了**,一動不動,就連呼吸也不知道跑到哪裡去了。
順著他呆滯的目光看過去,只見一個樣貌年輕的女人站在大門口,也看著他,喚了聲,“尊,你回來啦。”
她的聲音很淺很柔,像是多年不見的老朋友那樣帶著一股親切的味道。
邢少尊抱著寧瀧的手忽地一緊,大概是有些用力,寧瀧的神經感受到了一絲的疼痛,醒了過來。
“尊哥哥…”寧瀧睜開眼迷迷糊糊叫了聲,見自己被尊哥哥抱著,便問,“我們到家了嗎?”
見尊哥哥不動也不說話,一直看著前方,只好也跟著看了過去。
是個比自己大,長得好看的姐姐,白襯衫搭配黑色的鉛筆褲,簡單大氣,脖子上掛著精緻的水晶配飾與耳墜相應,高貴典雅。
清秀的雙眼一直和尊哥哥這樣對視著,都沒有說話。
不一會兒,從門口又走出來一個年輕的高大男人,寧瀧只覺得尊哥哥的手越來越緊,掐著她身上的肉了,很疼。
男人手裡拿著一件大衣披在了女人的身上,溫柔的說,“外面太冷了,還是進屋等吧。”
女人感受到了溫暖,握住男人扶在她肩上的手,抬眸看向他,輕聲說,“他回來了。”
男人這才將目光送了出去,微微一愣。
“尊,你回來了。”男人不像女人眼神中帶著一股憂傷,而是很高興,攜著她,下了臺階,走到邢少尊的面前。
他穿著白襯衫黑西褲,眉宇間與邢少尊有幾分相似,同樣一身黑白,和女人站在一起實在是太般配,叫人挪不開眼。
寧瀧看著眼前這兩位好看的男女,沒見過,不認識,不過,他們好像認識尊哥哥,“尊哥哥,他們是誰啊?”
邢少尊依然保持不動,整張臉就像他的目光那樣冰冷寒人,他沒有回答,而是艱難的邁開了步子,抱著寧瀧,錯開他們,從旁邊走了過去。
男人和女人略顯尷尬,欲言又止。
寧瀧覺得好奇,偏著頭看向後面,那兩位男女已經轉過了身,也正看著她,微微一下。
“尊哥哥,他們是誰啊?你怎麼不和他們說話啊?”
邢少尊仍舊沒有開口,一直把寧瀧抱進客廳,邢政和錢玉琳見了並不吃驚,反而都擔憂的看著小兒子僵硬的表情。
“少尊,你回來啦。”錢玉琳始終是心疼兒子,走上前,見寧瀧被抱著,又問,“小瀧怎麼了?”
“媽媽,我沒事。”寧瀧替尊哥哥回答了,“尊哥哥,你可以放我下來了。”
邢少尊跟沒聽見一樣,依然抱著她。
“尊哥哥…尊哥哥…尊哥哥!”寧瀧連續叫了三遍,最後只好自己要下來,可尊哥哥的雙臂實在是緊,怎麼也下不來。
這時候外面的男人和女人也進來了,整個客廳的氣氛很壓抑。
邢政的表情也不好看,搖了搖頭,口氣不好,“既然在外面過得好好的,還回來做什麼。”
“你說的什麼話呢!”錢玉琳低聲埋怨了一句,“手心手背都是肉。”
還是女人先開了口,“媽,我看我們還是先回去了。”
“回哪兒去啊,好不容易回來一趟,這就是你們的家。”錢玉琳捨不得,忙說,“律,你帶海瑤先去房間休息,一會兒吃飯了我叫你們。”
錢玉琳口中的律便是她的大兒子刑律——凡城四少之首,而他身旁站著的正是他的妻子翁海瑤。
五年前與邢家鬧得不愉快,被趕出家門,從此離開了凡城。
卻不知為什麼今天又突然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