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白異邁著一雙長腿,三兩步就走到葉語芙面前,期間眼神絲毫未離。
“公主殿下,莫要緊張,在下名為喻白異,前些日子被升上封為勝任鎮護將軍,旁邊這位是副將軍吳圩。”喻白異說完雙手遞上令牌。
葉語芙接過令牌,確認其的確為皇上所派。
“喻將軍,吳副將軍。快快請起,父皇競派你等身居要位之大人來護送我,實屬太過大材小用。”
喻白異和吳圩雙雙起身。煙兒在一旁實屬目瞪口呆。剛才這大膽狂徒竟搖身一變為副將軍。
吳圩一起身就注意到煙兒的目光,低著頭止不住的笑,卻是因為在長公主面前未敢出聲。
喻白異見吳圩這般。連忙一個手刀掃過吳圩的脖頸。
吳圩一個吃痛,剛想發作就見喻白異已是一臉嚴肅的盯著自己。無趣的吐了吐舌頭,又向著葉語芙低了低頭這才退到一群兄弟之中。
喻白異不好意思的衝著葉語芙道:“公主見諒,我手下在軍中待久了,對待姑娘家也是粗劣沒有禮數,冒犯了你手下的宮女實屬抱歉。公主若是有任何懲罰,我都代他受了。”
葉語芙笑眯了眼睛,右手捂著嘴。煙兒在宮中也算是潑辣異常,以往訓斥其他宮女太監也是犀利的很。這倒是頭一次被別人戲弄的面紅耳赤。實屬罕見的很。
“懲罰喻將軍就不必了,只要那日有空得空請吳副將軍和我這侍女好好說一番便可。”
喻白異又回頭看了看此刻隔得老遠,卻還是互相瞪著眼睛的吳圩和煙兒,無奈笑道:“好,等送公主到了尚書府,我定讓吳圩去給姑娘賠禮道歉。”
喻白異又道:“天氣寒冷,還請公主快快回到轎子中才好。我們今日快些趕路約莫著兩個時辰便可到達尚書府。”
葉語芙現下在外站的久了,是感覺自己手中的小暖爐也有些涼了。腳底也隱約有涼風向上灌去。
“好,我這就上轎,不過喻將軍等人又如何一同前去?”
喻白異聲音清亮,每說一句口中便有白氣散出:“在下為年輕男兒,騎馬跟於公主馬車之後便可。”
“我瞧著這天色昏暗,似是快下大雪。我見將軍穿著單薄,若是凍壞了,我也不好和父皇交代。你等我片刻。”葉語芙說完便匆匆跑向馬車。
喻白異盯著葉語芙的背影。心下又是陣陣悸動。自那一面之緣後,已是匆匆數年。她還是那般高貴美麗。令人心馳神往。她還是那個她,但是他已經不再是當年那個只敢遠觀的瘦弱少年。
沒過多久,葉語芙抱著什麼東西匆匆跑回。
她上身微微上下晃動,嘴中喘著粗氣,把手中的東西遞給喻白異。
喻白異一看竟是一件黑色狐毛長斗篷。那斗篷一摸便是上好的面料,上面同樣用黑色絲線刺著槐樹葉片。
“公主,這是....”
葉語芙微笑,言語柔柔:“這是我的斗篷,天寒地凍喻將軍還請穿在身上。”
喻白異低著頭手指輕輕撫摸那布料柔滑的黑色斗篷。
葉語芙見他半天未曾言語,以為是這斗篷他不喜歡然後道:“喻將軍,你是嫌棄這斗篷式女子所穿嗎。但好歹禦寒還請將軍接受。”
喻白異察覺自己失態,趕緊大聲回道:“我很喜愛這斗篷!”
葉語芙微微一愣,然後輕笑:“喻將軍能接受就好!我就先回轎攆了。”
喻白異點頭目送她離開後迅速披上斗篷。
斗篷畢竟是女款勉強能繫上帶子,長度也只道喻白異小腿而已。但上面似有陣陣花香襲來。穿上了它這寒冷的冬日也彷彿溫暖了起來。
葉語芙回到轎中,就見著煙兒還鼓著一張臉怒氣衝衝的樣子。雪兒則在一旁無奈安慰。
“煙兒,還再氣呢。我約莫著明日那吳副將軍應該就會前來道歉的吧。”葉語芙笑著說。
煙兒聽了這話連忙擺手,那口氣就好像躲瘟神一般:“公主,不要!奴婢躲他還來不及呢,他若是主動前來還不要奴婢的命。”
雪兒在一旁聽了這話也是笑個不停,然後嬉笑道:“公主!奴婢覺得煙兒現在這面紅耳赤的模樣,若是被他人瞧見了真以為是少女思春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