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深聽了,也愁起來,思忖良久,他委婉地勸道:“我覺得吧,這件事還得你自己跟夏至說,拖延不是辦法。你目前脫離不了你爸,你如果為了夏至而違抗你爸,你爸會對夏至怎麼樣你應該心裡有數。”
這也正是阮濱擔心的事情,他爸要調查一個人,要弄一個人太容易了,況且,他爸已經注意到了夏至,只是沒有深入調查下去而已。
“夏至是個好姑娘,家裡沒什麼背景,就是普普通通的人家,你得保護她,以及她的家人。我聽說夏至家裡,還有個生病的弟弟,”
“恩。”
“那你更應該以保護她為前提,濱,算了,長痛不如短痛,拖得越久,對她的傷害就越大,她也更加危險。”
阮濱的愁容更深,幾分痛苦之色浮上臉龐。
良久,他才艱難地擠出三個字,“我明白。”
這天,阮濱提前離開了公司,夏至是自己回去的,路上她給他發了微信,詢問他是否回家吃飯。
他只說不回,就沒了音訊。
夏至就一個人慢慢散步回家了。
最近阮濱在公司動不動就發火,這太反常了,好些同事都在私下猜測,阮總是不是遇上什麼麻煩事了。
想起那天他說的私奔話題,她就沒來由地緊張,私奔這事,她是不可能做的,這輩子都不可能。
走著,路邊忽然停下來一輛車,是于丹丹的車,車窗落下,于丹丹向她打招呼,“夏至姐,要不要在你一程,”
夏至婉拒道:“謝謝了,我家就在前面,不遠,我正想走一走。”
“那好吧。”于丹丹沒有多說,自己開走了,畢竟這裡不能停車。
自從阮濱狠絕地對她表明態度之後,她對夏至也不像以前那麼熱情討好了。
晚上十點左右,夏至正在沙發裡看電視,深深的睡意不停地攏上來,她幾次都閉上了眼睛。
忽然,電話鈴聲響了起來,她一下子驚醒了,“喂,濱,回來了嗎,”
阮濱在電話裡已經口齒不清了,明顯是喝醉了,“小至,我在樓下,下來陪我吹吹風吧。”
“你在樓下,”
“恩。”
“好,我馬上下來。”
阮濱在樓下,楊深把他送到這裡,要送他上去他硬給拒絕了,說自己沒喝很醉可以上去。可是楊深一走,他就直接癱坐在了臺階上。
夏至下來的時候,他正蹲在旁邊的花叢中狂吐不止。
“嘔,嘔??”
見狀,夏至慌了手,連忙過去扶他,“濱,你怎麼喝這麼多,”
“難道跟楊深喝酒,我高興,你??嘔??”話沒說完,他又是一陣猛吐,嘔吐物基本上都是紅酒,氣味難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