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浩學起了她剛才的話,但語氣卻大不相同,這反倒叫喬心唯自愧不已,她抱歉地說:“剛才不好意思,我只是被你突然闖進來嚇到了。”
江浩才沒那麼小氣,“恩哼,我知道你有起床氣,這不就乖乖滾下來給你做早餐了麼,來,吃吧。”
“那我就不客氣了。”
……
天空灰濛濛的,空中還在飄著小雪花,都城警局總部,十來個警衛員正在清掃厚厚的積雪。
江浩穿著一件黑色的長風衣,他將衣領豎起,頭上帶著軍帽,腳下穿著軍靴,在風雪中徒步走來,那英姿,也算得上是雪中一道養眼的風景線。
“江首長,您這麼早就來了啊。”警衛員立刻迎了上來。
江浩抖落帽子上的雪,再戴上,說:“恩。”他看了看警衛員穿著單薄的衣衫,便說,“不多穿點?”
“呵呵,多謝首長關心,我在裡面值班,不冷,大衣借給外面站崗的小李了。”
江浩點點頭,話不多說,他抬腿疾步走向裡面。
問話費了不少時間,江浩都如實回答,不包庇,不隱瞞,也不誇張。
“江首長,可以了,您看看記錄,如果沒問題就請在下面簽字。”
江浩看了看,提筆簽下自己的名字,他問:“現在靳首長的情況如何?”
“現在正在收集證據階段,他已經認了與潘索菲的關係,但是涉及的人事太多了,目前只查到了冰山一角。”
“這麼嚴重?”
“恩,我一點都沒有誇張,江首長,您畢竟只跟了靳子劍兩年,而且這兩年裡你有大部分時間都在外地,所以接觸的相關案子就這一件。”
江浩默默地嘆了口氣,說:“對他好點,畢竟也有功勞。”
“誒,我們知道的。”
從警局總部出來,雪徹底停了,但風更大了,太陽隱約露一下頭,天空還是陰沉沉的。江浩感覺到了外頭的寒冷,刺骨的寒風不停地划著他的臉,一點都沒有停下來的意思。
辦戶口的地方離得不遠,江浩順道就走了過去。他走在路上,路邊的積雪堆得成了一座座小山,太陽不出,積雪就化不掉,風一吹,氣溫降低,全都會凍成冰。
今年的雪來得突然,來得奇特,他忽然有了一種不好的預感。
辦事員看了看戶口本,再看看手填的表格,問道:“江首長,您兒子姓喬?”
“是啊,怎麼了?”
“哦呵呵,沒事。”
關於上報戶口,江浩也是走了關係的,直接讓人在後臺操作了,不然還需要各種證明各種蓋章各種檢查。他很少用自己的關係給自己便利,但是這件事實在煩不過,大冷天的,也不想心唯和在晞出來到處跑。
“好了,江首長您拿好。”
“謝謝。”江浩接過戶口本,那小小的本子裡又多了一口人,這是一份責任。
下午,江浩驅車去了一趟部隊,靳子劍的事情已經傳得沸沸揚揚的了,江浩一來,人人都跟找到話頭子似的,紛紛開說。
官場其實挺現實的,得勢了人人恭維,失勢了人人唾棄,靳子劍原先是這個部隊大院裡的最高首領,如今一落馬,自然而然地成了這裡的最大老鼠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