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助理的電話已經打進來了。
“喂,張助理,我剛下飛機,你電話打得真是時候。”
“阮部長讓我過來接你回家,我也剛到機場,你在出口處等我一下。”
“好,不著急,我還要等行李。”
張助理是阮勇年十幾年的助理了,比阮濱年長几歲,他處事沉穩,做事認真,阮勇年很欣賞他。每每父子兩起爭執,阮勇年罵阮濱不爭氣不長進的時候,總會拿張助理來對比。
“你要是有小張一半的穩重,我就不用操心了。”這是阮勇年時常掛在嘴邊的一句話。
遠遠地,他就看到了張助理,他揮手打招呼,“嗨,張助理,你怎麼了,看起來臉色怎麼這麼不好,”
張助理接過他的行李,說:“兩天兩夜沒閤眼了。”他沒有抱怨的意思,就是如實的交待,他跟阮濱就像朋友一樣。
“怎麼了,”
“阮部長這幾天接待外賓,那些老外精神頭好得很,阮部長也好幾天沒睡覺了,不是開會,就是陪聊。”
“啊,今天都大年三十了,還這麼忙,”
“老外不過春節啊,春節我們都不能休息。”
“唉,辛苦你了,那我來開車,你在車上眯一會兒。”
“不不,我叫了司機一起來的,以我的情況,我擔心開著開著就睡著了。”
“呵呵,我爸身體可好,”
“阮部長身體可以,但是這麼熬著也不是辦法,今天下午批了休半天假,這會兒在辦公室休息,呆會兒晚上還有晚宴。”
阮濱默默地嘆了口氣,看來今年的年夜飯,又只有他一個人了。
“哦對了,剛才你媽給我打電話了,叫你下了飛機給她回個電話。”
“好。”說著,阮濱一邊走,一邊撥通了母親的電話,“喂,媽。”
“濱,回來啦,你那公寓已經打掃過了,你安心住。”
“謝謝媽。”
“讓你回家住都不肯,家裡到底有什麼不好的,”
阮濱笑笑,像哄小孩一樣哄道:“家裡什麼都好,就是我住公寓住習慣了,再說了,你跟爸都不在家吃飯,我一個人在家裡也無聊啊。”
“今天晚上有外賓的晚宴,要不你跟我們一起去,現在讓他們安排一下還是可以的。”
“我就不去了,都是有頭有臉的大人物,我要是說錯話了可不讓您跟爸丟臉,不去不去,明天早上我去給你們拜年吧。”
鄭玉淑也無奈,“好吧,只能是這樣了。”每年都是如此,今年也不例外。
之後,阮濱又給兩位好友打了電話,陳敬業在深圳,回都沒打算回來,而江浩也留在了部隊,過年對他們而言,真的只是一個普通日子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