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李巖倒是好福氣。”一旁的張志宏說道。
“好福氣有什麼用啊?沒命享用啊!可憐了他媳婦,從衙門回來之後,整天以淚洗面,可憐啊!”
兩人拜別了老農,接著經過一番打聽,兩人找到了李巖的堂叔,李巖堂叔起先看見兩人的時候還有些戒備,但當張志宏拿出縣衙的令牌後立刻變得服服帖帖的。
“我且問你,李巖出去做生意的錢是你資助的?”沈庭宇問道。
“不是。”
“那他哪裡來的幾百兩銀子?”
“老朽我也正納悶的呢,他怎麼就突然有錢去做生意了呢?”
“好了,你去忙你的吧。”
沈庭宇和張志宏拜別了李巖的堂叔,此時兩人正走在鄉間小路上,張志宏向沈庭宇說道:“現在,這案情更是亂作一團了,目前我們所掌控的所有證據都指向胡漢,但又總是覺得還有一些關鍵的東西是我們還沒有掌握的,此案還真是複雜。”
“怎會亂作一團呢?在我看來此案是越加的清晰了。”
“沈兄此話怎講?可是有什麼發現?”
“是有些發現,不過張兄你先不要著急,我還有一些沒有想明白的地方,等想清楚了,我自然會告訴張兄你的。”
“好,那我就等候沈兄的好訊息了,就此告辭吧。”
“張兄告辭。”
與張志宏拜別之後,沈庭宇獨自一人在集市上走著,忽聽旁邊的茶攤上有幾個士子正在高談闊論,便生出了一點興趣,也要了一壺茶,坐下來邊喝邊聽。
“聽說了嗎?今年的殿試不再和往年一樣在承天門外舉行,改為在太和殿丹墀考試了。”一個士子說道。
“是啊,我等士子也不知今生可否有機會,去太和殿走一遭啊。”另一個士子說道。
“怕是難啊,不過也有在太和殿走一遭的,如今關的關,死的死。”
“哦,你可說的是那宰相嚴良行賄之事?”
“正是,聽說這件事牽連很廣,好多和他來往的大臣全都被誅滅九族。當今聖上一心整頓吏治, 他還敢結交官員,收受賄賂,那不是尋死嗎?”
“是啊,不過聖上這處罰似乎有些過重了吧。”
“閉嘴,敢議論皇上,你不想活了?”
“唉,如今的官場怕是要變天了。”
沈庭宇一直都在旁邊坐著聽他們交談,當聽到嚴良時,卻是一驚,他聽縣令大人說過此人,縣令大人說只要有本事找上嚴良幫忙,給的銀子足夠的話,什麼事都可以辦成,可見這嚴良在朝中的能量有多大,卻不成想此人已經死了。
從茶攤起身之後,沈庭宇想著已經有一段時間沒有去沈家茶坊看看了,於是他即刻動身,前往茶坊。來到茶坊之後,只見茶坊裡的工人們都議論紛紛,沈庭宇詢問之下,方才得知茶坊裡來了幾位神秘的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