寺外雷聲陣陣,雨一時半會兒怕是也不會停下來,方丈邀請眾人去會客室,給眾人沏了一壺茶,說道:“野泉煙火白雲間,坐飲香茶愛此山。巖下維舟不忍去,青溪流水暮潺潺。世間之事,莫過這雨天飲茶最為愜意。三位且慢用,貧僧這就去為三位施主準備齋飯。”說完便離去了。
沈庭宇與寒凌主僕一起坐在會客室中,雖說寒凌是沈庭宇未過門的妻子,但他此時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才好。這時小玉率先開口打破了這有些沉悶的氣氛:“沈公子怎麼此時如此的木訥?”
“小玉,不得無禮。”寒凌教訓小玉道。
“無妨。”沈庭宇不在意地說道。
“沈公子近來想必都在為沈伯父之事奔走,不知進展如何?”
“唉,困難重重,為今之計,只是希望可以拖延一些時日。”
“沈公子查到沈伯父被冤枉的證據了?”寒凌問道。
“還需要一些時日,到時候必定要讓真相大白。”
“如果沈公子成功救出了沈伯父,那麼以後又做何打算呢?”
“一心讀書,考取功名。以前我總是以為,救助天下百姓的方法有很多,即使是從商,也能夠幫助到他們。可如今家中財產幾近耗光,這裡面也有我不善經營的責任,同時也讓我看清,與一個好商人相比,百姓更需要的是一位好官。”
“眾人皆說,沈公子變了許多,如今看來,如果沈伯父能夠平安出獄,那麼這場無妄之災或許也談不上是禍害。”寒凌說道。
此後,沈庭宇又和寒凌聊了一會兒詩詞歌賦,覺得很是投機。但隨著烏雲漸漸散開,天色漸漸暗去,只能暫時告別。
......
又是一天早晨,沈庭宇像往常一樣服侍母親喝完藥後,想到縣衙貼出讓人來認領屍體的告示已經有些日子了,便決定去縣衙看看情況,隨便問問有關他父親的事。而此時的縣衙內,縣令大人正在大堂中不停地走來走去,神色焦急,見沈庭宇進來,他立刻焦急地對沈庭宇說道:“賢侄,可把你盼到了,我已經按你說的,把告示給貼出去了,但還是一直都沒有人來認領屍體。”
“父親大人不必如此著急,我看沈兄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定然是有十足的把握。”張志宏勸道。
“縣令大人,我以人頭擔保,此案必定能在限期內破獲,但是我父親已在牢中數月,花了上萬兩銀子,不知何時才能有結果。”沈庭宇說道。
“實不相瞞,上次賢侄你託遠江兄捐贈的道臺,是雲州的,我和遠江兄多次前去求他兌現承諾,可他總以轄區不同,鞭長莫及為藉口,屢次推脫。”
“沈兄,此事我可以為我父親作證,他的確去跑了很多趟。”張志宏說道。
“那當下該如何是好?”沈庭宇問道。
“依我之計,只能先試探下太守大人是否肯幫忙,不過就算是試探,估計這銀兩也不能和總督大人的相差太多。”
“那是多少銀兩?”
“至少五千兩白銀。”
“那就有勞縣令大人再替我跑一趟了,隨後我就命人把銀兩送到府中。”
“那......那案件的事?”
沈庭宇正想勸縣令大人不要著急,就見一個衙役匆匆忙忙地跑了進來。
“大人,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