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身體其實比你的嘴巴誠實很多。”他低啞地調侃:“所以,我更喜歡你的身體。”
諾雅羞惱極了,口不擇言:“你自己也誠實些吧,不要欲蓋彌彰了。你喜歡的從來就不是女人,而是男人!”
百里九猛然一楞,望著她的眸子裡有了一絲愕然:“你說這話什麼意思?九爺我跟前純爺們兒多得是,雖然你比較像男人,但是還不夠純。”
林諾雅難堪地扭過頭,突然就覺得自己很委屈,眼睛裡都汪了眼淚:“我說你從來就不喜歡我,你喜歡的只是錦娘那樣不男不女的妖精。你放開我,我想想都會覺得難堪,噁心!”
百里九捉著她的手猛然加大了氣力,使得她驟然吃痛,忍不住一聲輕哼:“疼!”
“說,你究竟看到了什麼?”
他的語氣驟然很兇,諾雅眼眶裡的眼淚終於忍不住撲簌簌掉下來,倔強地瞪著百里九:“該看的,不該看的,我全都知道了!原來你一直都是這樣的人,所以才娶了我擺個樣子,還胡說八道告訴別人我懷孕了,就是為了向別人證明你是一個正常的男人嗎?
你自己面對著安若兮和秦寵兒的時候力不從心,就設計誣賴我害你驚嚇不舉,把責任全都推到我的身上。百里九,既然你不過是想要個周全的名聲,我幫你就好,你沒有必要這樣煞費苦心地裝模作樣,一次次地捉弄羞辱我。”
她真的很委屈,尤其是這幾次接連被他看了笑話,自己誠實地在他的撩撥下被煽動起難言的渴望,並且被他一眼看穿,毫不留情地譏諷、羞辱自己,真的丟人極了,簡直無地自容。
諾雅以為,自己這樣揭穿他,會令他惱羞成怒,憤而起身離開,誰想他探究地盯著自己的臉看了半晌,眸中風起雲湧,而後突然撥雲見日,喉間溢位一聲玩味的輕笑:“你爬窗偷看別的男人洗澡,我作為相公還沒有生氣發火,你反倒有理,數落起我的不是來了?”
林諾雅餘怒難消,憤憤地直接瞪回去:“被揭穿了自己不可告人的隱私,無話可說,就轉移話題,想要給我扣上罪名是不是?你以為我有你那樣噁心的口味,竟然喜歡偷窺那個嗎?跟一截連毛山藥似的,要多醜就有多醜!簡直汙了我的眼睛!害我用針戳了半晌!”
適才還笑嘻嘻的百里九瞬間又黑了臉,憤怒地瞪著她:“你竟然看得這樣清楚?!”
林諾雅故意氣他:“看了就是看了,難不成你還想要錦娘那種人為你守身如玉不成?左右他也算是半個女人,被我看了也不吃虧。再說了,她想殺我滅口,追了我半條街,算是扯平,總不能讓我脫光了被她看回去吧?”
“你這個女人腦子裡都是些什麼亂七、八糟的啊?”百里九忍不住有些頭疼,抽筋地疼。
“左右比你滿腦子形形*的齷齪思想要乾淨許多!”
百里九噙著一抹壞笑,俯身朝著她的嘴角輕啄一口:“這就是你一直不肯接受爺的理由嗎?”
林諾雅一愣,貌似除了這個緣由,她作為人家的侍妾,顧名思義就是侍寢的妾室,還果真找不到其他的藉口,懵懵懂懂地點點頭。
他看起來很愉悅,眉眼間都溢滿了濃濃笑意,將自己的鼻尖與諾雅的相對,親暱地道:“諾雅,爺告訴你一個秘密,那錦娘......”
話還未說完,就聽到外面院子有人拔高了嗓門尖利地喊叫:“滾開!”
百里九不禁蹙了蹙眉頭。
“林諾雅,百里九,我知道你們就在裡面,今天必須給我一個說法!”
是秦寵兒!他頭痛地輕哼一聲,今天到嘴的肥肉又吃不成了!不僅林諾雅,這秦寵兒也是滅絕人性啊!
他低頭看看仍舊一臉緋紅的林諾雅,她的睫毛上還掛著一滴晶瑩剔透的眼淚,隨著她的呼吸,輕輕地顫抖,那股子輕靈嬌嫩猶如著雨榴花。戀戀不捨地在她額頭輕輕印下一吻,低聲道:“你先休息一會兒,我出去打發了她就來。”
諾雅低低糯糯地“嗯”了一聲,帶著些微慵懶和沙啞,令百里九愈加地懊惱。
他站起身來,滿臉不悅地整理整理凌亂的衣裳,外面的秦寵兒已經衝到了門口,將屋門擂得山響:“林諾雅,你給我出來!”
院子裡泡泡躍躍欲試,低聲嗚咽,被暮四急忙喝止住了。
百里九又望了一眼床上半閉星眸的女人一眼,她衣領敞開,絲毫沒有起身遮掩的慌亂,玲瓏有致的鎖骨上,那隻翹著尾巴的狐狸好像在衝著他耀武揚威。
這隻狐狸是她自己最近才紋上的,百里九清楚地記得以前沒有,是兩道觸目驚心的傷疤。他的諾雅知道愛美了,強忍著疼痛紋上這樣的圖案,看來已經做好了被他吞吃下肚的準備。他若是不能從善如流遂了她的願,禽獸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