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邃眸光中倒射出來的人影,正緩步向著體育館大門走去。
不染纖塵地白色體恤衫,搭配著深藍色的牛仔褲。若是行走到馬路上,幾乎是一個極為普通的年輕人!
唯一引人注目的便是那齊肩長髮,皆是銀白色,殊不知是年輕人有意塗染,還是天生如此。
看似落寞消瘦的背影,卻讓吳庸心神發寒。沉吟良久,吳庸冷聲發問道:“馮波,你認識那個揹著吉他的人嗎?”
踅頭定睛一看,馮波肥臉上洋溢的笑意扎然而止,“他叫凌少,是學生會的主席。聽說他好像是顧鈞的外甥,我頂看不上這種人。”
說到這裡,馮波鬼鬼祟祟地湊到吳庸身旁,尖酸刻薄地挖苦道:“老大,我看不上凌少,可不是嫉妒他長得太帥,走到哪裡都有一群白痴迷妹圍著。最主要是這小子太能裝逼了,整天揹著把破木吉他,弄得跟個文藝憤青似的。”
馮波之所以大加詆譭凌少,還要從兩人一開始的芥蒂矛盾說起。
利物浦大學的學生會不僅要承辦學校內的一些活動,除此之外還要負責學校內基本的安保工作。
本來學生會跟馮波是八竿子打不著的關係,井水不犯河水。但奈何馮波骨子裡浸著奸商般的精明,總是機關算盡地琢磨如何在學校賺錢。
而馮波家庭環境和出身,又讓他非常不屑於那些蠅頭小利。譬如在學校弄個咖啡店,或者是開個小賣鋪啥的。
在馮波眼裡,那些都是不入流的生意,每天賺個幾十塊錢,實在沒有什麼前途。
可‘人間正道是滄桑’,既然瞧不上‘正道’的賺錢方式。矮胖子馮波只能投機倒把,乾點違反校規的事情了。
於是乎,這小子便偷偷摸摸的在學校搞起了‘博彩’。雖說這玩意兒風險很大,一旦被學校發現,輕則記大過處分,重則開除學籍。
但奈何風險高的同時,利潤也是非常豐厚的。
俗話說的好,天下沒有不透風的強,也不知道是哪個學生‘點炮’,去學生會反應馮波在學校的所作所為。
這直接導致馮波被學生會列為重點‘通緝物件’。
好在馮波這小子心思縝密,每次策劃‘博彩’都非常謹慎小心。再加上從小道訊息得知學生會要針對自己,馮波事事都留了個心眼兒,這才免於被學生會發現他的斑斑劣跡。
而在馮波和學生會鬥智鬥勇這段時間裡,馮波也逐漸將所有怨氣都集中在學生會主席凌少身上。
每次見到凌少,馮波都恨得牙根癢癢,也就是不知道凌少的生辰八字。
否則這小子都敢對凌少下個‘魘鎮’,每天都用銀針和小人來詛咒凌少。
馮波越說越氣,臉上的橫肉甩了甩,撇嘴不滿地嘀咕道:“老大,凌少可是顧鈞的外甥,保不齊他會利用學生會主席的職權來對你我下手。”
視線中的人影已經漸行漸遠,直至消失不見。吳庸收回定格在凌少身上的眸光,扭頭看向馮波。
對於吳庸來說,他並不害怕凌少操控學生會來對付自己。
就連顧鈞那個副校長都被吳庸弄得身敗名裂,更甭提一個小小的學生會主席了。
最讓吳庸忌憚的,還是凌少另一個身份,巫師!
深吸了一口涼氣後,吳庸面色警惕地詢問道:“馮波,你能幫我調查一下這個凌少嗎?最好能將他的家庭住址和身份資訊給我搞到手!”
家庭住址,還要身份資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