達叔從口袋裡面抽出手帕,一邊調整著紊亂氣息,一邊擦拭著面頰額頭上的汗水。
“老爺,剛才有個姓吳的年輕人說是來退婚的!”說道這裡,達叔深吸一口氣,低聲道:“至於年輕人的身份,我也沒有來得及多問。”
退婚?
孟震雲緊皺著劍眉,雙目之間迸發出凌厲的精芒,他端起茶几上的紫砂茶杯,抿了一口後,威聲道:“這恐怕是來尋釁滋事的,亂棒打出去就是了。”
聽到這話,達叔徒然鬆了一口氣,頗感慶幸的淡笑道:“我就說嘛,在孟家生活了快六十年,還沒有聽說大小姐和二小姐跟那家公子有過婚約,一定是那個叫吳庸的年輕人弄錯了。”
達叔無心道出吳庸的姓名,卻讓坐在沙發上的孟震雲臉色霍然鐵青。
“等等,達叔,你剛才說那個年輕人姓什麼?”不知為何,孟震雲臉上的神情登時嚴肅凝重起來。
達叔被嚇得一怔,旋即微微弓著腰,低聲道:“老爺,是姓吳,單名一個庸字。”
姓吳!!!
孟震雲倒吸了一口冷氣,臉上的神色陰晴不定。驀得,孟震雲似乎想起了什麼,緊皺著臥蠶眉,喃喃低語道:“莫非,他就是···。”
待孟震雲緩過神兒來,急聲指著達叔,道:“達叔,那個年輕人現在何處,快點帶我過去。”
說話間,孟震雲已經起身站了起來。
對於孟震雲表現出來的急促緊張,達叔還從來沒有見過。孟家在海城市已經立根六代了,家業也是越來越大。
隨之而來的,便是孟家在海城市的聲譽和威望,也是百尺竿頭更進一步。
可是讓孟震雲如此緊張的事情,自從達叔擔任孟家的管家後,這還是第一次見到。
處事老練的達叔也從中揣摩出一絲異樣的韻味,這個叫吳庸的年輕人,恐怕來歷絕對沒有看上去那麼簡單。
見狀,達叔也不敢有絲毫怠慢,剛要開口道出吳庸身在何處,可話都到了嘴邊,卻又生生地嚥了回去。
現在吳庸正被二小姐扣押著,說不定早就對吳庸動用了私刑。再加上老爺孟震雲臉上那緊張的神色,更是讓達叔篤定吳庸不俗的來歷。
這要是讓老爺知道二小姐對吳庸所做的事情,那還得了,非關二小姐幾天禁閉不可。
達叔一時不忍,吞吞吐吐的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達叔,你倒說清楚,那個姓吳的年輕人究竟在哪?”孟震雲急聲催促道。
見狀,達叔也自知這件事不可能再隱瞞下去,便唯唯諾諾地低聲道:“老爺,吳庸被二小姐帶到了···私刑室,說不定現在···!”
私刑室!
剛聽到這幾個字眼,孟震雲臉色霍然鐵青,宛若一頭被激怒的狂獅,瞪著炯炯虎目,咆哮道:“這個死丫頭,現在越來越放肆了,竟然敢把人弄到私刑室。”
驀得,孟震雲急忙指著達叔,威聲道:“快點跟我去私刑室,若是這個年輕人有任何閃失,我孟家可就要遭受滅頂之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