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是與東南亞小國之間的貿易卻多得多了。
廣東對南海有數千年航海史了。廣東海商的能力並不差。特別是東南亞,環南海一帶,很多都是他的自己家的後花園。在官方放開大炮管制之後,海商的膽子一下子大了起來。
一隊商船報成團,連西洋人見了,也不敢輕易動手。
畢竟西洋商盜不分,但做事情還是講究成本的,能搶自然是槍了,但是如果動手的成本太高,自然就變得溫文爾雅了。
這種恢復性增長。自然帶動了廣東百業興旺。比較這個時間還不是後世生產過剩的時代,一般來說,只要能生產出來,一般都不怕賣不出去。於是乎每月超過十幾萬兩的關稅湧入廣東的府庫,可以說張軒的錢袋子。
只是這樣的增長,嚴重影響西洋商人的利益。
之前海上有一個鄭一官,就已經夠他們鬱悶了。而今又多了一個廣東商幫。他們豈能高興,而且由於廣東商幫的興起,鄭氏集團在南海的利益也受到了影響,但是鄭芝龍不想為了區區錢財,與張軒鬧矛盾,於是乎就轉移了鄭家的注意力,將注意力放日本貿易之上。
日本雖然有鎖國令,但是他們禁止的是私人貿易,官方貿易不在禁止之令,而鄭芝龍
在大夏身居高位,幕府對鄭家的商船自然是網開一面,發放朱印。或許有幕府借力打力的緣故。
荷蘭在日本的商業地位,被鄭芝龍代替了。
荷蘭人甚為不滿,與鄭家的摩擦也漸漸多了起來。
不過,鄭家上下都是趾高氣昂的態度,似乎鄭芝龍成為大夏開國功臣,鄭家也一下子變得很不得了。對荷蘭這些外夷,自然沒有什麼還態度。
只是這種演變,快不到哪裡去。
等荷蘭人真正聚集起戰爭的勇氣,與鄭芝龍爭奪海上霸權,也在幾年之後了。
莫敬完自然不能窺一斑而見全豹,窺探出幾年之後的變化,但僅僅是澳門全盛之景,已經讓他膽戰心驚了。對大夏的實力一個勁的向上估算。
進了伶仃洋之後,更是覺得船挨船,船擠船,特別是進入珠江之後,無數的船隻好像在江面之上鋪出一道橋來了。
人可以踩著船隻,一路走到碼頭之上。
莫敬完的座船,也不得不陷入尷尬的堵船隻中。這種繁華的景象,讓莫敬完有些麻木了。
“陛下,大夏朝廷有令,外洋船隻攜帶火炮者,不得過澳門,只能停在澳門,所以這些船隻,大多都是跑澳門與廣州之間轉運的,一般洋商都是將自己船停在澳門,他們再乘船來廣州,挑好貨物之後,再乘船運到澳門,裝船離開。”
在張軒的命令之中,外國人是不得不到廣州的,只有入籍中國的洋人才行。
但是張軒高估了大夏行政體系的能力,也低估了商人鑽空子的本事。一艘船能不能過來,一眼就能看出來,只要裝了火炮,就不能過伶仃洋。但是一個洋人是不是入籍了,卻看不出來。
總之下面的人各種花樣都有,張軒這一條命令,可以說不廢而廢。
比起這些船隻,莫敬完更看中的是在河道上巡弋的船隻,因為這些船隻是戰船。
莫敬完被這些戰船上大炮吸引了。
雖然外洋中國商船也有大炮,但是每一艘船有一個一兩門震懾盜賊就行了。而沒有像這種戰船,秉承張軒的思想,火力至上,恨不得一艘船裝上幾十門大炮。
如果不是造船能力受到限制,再加上張軒手頭不寬裕,這種一艘船隻加火炮,好幾萬兩大船,張軒自己都造不起,僅僅有一兩艘實驗性的船隻而已。但是被莫敬完看在眼裡,卻震撼無比,對身邊的人說道:“從現在的開始,都不要叫我陛下,叫國主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