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賀虎頭能擋住以後的炮彈,但是這一顆砸向張勇的炮彈,卻無論如何也擋不住了。
卻見這一顆炮彈越過張勇砸在後面一個隊夏軍士卒之中。
轟得一聲,十幾名士卒躺在地面之上,這些人都沒有了呼吸。
就在炮彈從張勇頭上飛過的時候,張勇的思緒都好像凍結了。他的呼吸都好像停止了,這一瞬間就好像一萬年那麼長。
後面的爆炸傳來,似乎有什麼東西重重的砸在他身後的甲冑上,這才一下子讓他清醒過來。
這個時候,他也注意到,原來炮聲停了。
一時間天地之間,變得安靜起來。
張勇大聲喊道:“殺。”他的聲音沙啞之極,幾乎變了嗓子,他自己都有些不確定是自己的聲音了。
張勇的部下,同樣大聲喊著“殺。”
一隊隊越過,張勇衝了上去。
張勇只感覺身後有一股熱流緩緩的流下來,他什麼也不顧不得,也帶著親衛衝了上去。
賀虎頭立即命令第二撥人衝上去。
而此刻營地之中,所有的炮手,都在用溼布擦拭大炮,發出呲呲的聲音,卻是一連開了這麼多炮,大炮的溫度太高了一點。
這些炮手不知道
之後要不要用,故而都在緊急降溫,以備不測。
而賀虎頭的注意力根本不在這一些小事上面,他的一顆心都要飛到永定門城樓之上。要看看究竟了。
雖然夏軍的火炮攻勢很厲害,將永定門城樓,與永定門城樓附近這一段城牆,乃至永定門後面一大片地方都清洗了一個遍。
但是這個時代的火炮,與後世的火炮根本不能相比。這樣的炮擊僅僅能殺傷人員而已,對北京城牆,乃至是北京城門都沒有什麼傷害。
要知道,抗日戰爭時期,南京城牆都是守將重要的防禦工事,日本不用重炮是轟不開的,而今的北京城牆,決計不會比南京城牆差多少。
這樣的火力轟塌,太小看,兩京的城牆了。
想要對城牆傷害,除非用實心彈,經年累月的轟擊,否則是破不了的。
所以這開花彈,雖然厲害,根本傷害不了北京城牆的主體結構。既然傷害不了主體結構,那就一個地方傷害不了。
那就是藏兵洞。
藏兵洞在城牆內側。不管怎麼轟,不管什麼樣的角度都轟不到。
故而永定門內側的藏兵洞之中,有不少清軍士卒。
只是永定門守將戰死了。
在大炮停止轟擊之後,這些軍隊沒有第一時間發現這一點,而是請求命令,只是他們發現永定門城樓已經燃起熊熊大火,守將不知所蹤。大隊夏軍登城的時候,這才紛紛上城。
在這中間耽擱我寶貴的時間。
而張勇身先士卒,第一個踏上北京城牆。
就在張勇上城的同時,清軍士卒也從裡面上來了。
張勇二話不說,手中大旗當長矛用,直接將來人挑了下去,旗杆上的旗幟被血一抹,頓時變成一片血旗。
剩下就不用張勇動手。
張勇的親兵一擁而上,與清軍士卒戰在一起,而張勇卻將這血旗,插在正在燃燒的永定城樓邊上。
一邊是熊熊燃燒的城樓,一邊是遍佈鮮血的戰旗。這一副畫面後來被一個有名的西洋畫家畫下來,成為燕國公張家,最有名的收藏之一。
賀虎頭見狀,大喜過望,他不僅僅高興北京城破在即,也高興他的戰法行得通。他激動的幾乎跳起來,立即下令道:“通報唐王殿下,營中除卻炮手,民夫,全軍壓上。”
“是。”左右的將領大聲說道。
賀虎頭也坐不住了,立即帶著親衛想永定門而去,似乎想要一舉鎖定戰局。
不過,這時候,永定城門左右的廝殺,還沒有結束,勝負之數好像還有變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