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閣老說的不錯。衛王的確動不得。只是凡事還有一個做最壞的打算畢竟好。吳三桂不容小窺。”張軒說道:“朝中能備下多少錢糧?可不可給一個準數?”
話說到這裡。下面都知道張軒已經有了決定。
原因很簡單。如果僅僅是防守的話,以而今雲貴的實力已經足夠。不需要從後方抽調糧草。
雲貴雖然是貧瘠之地但是從張軒登基以來,從來沒有從雲貴抽調糧草,甚至還多加補充。
孫可望經營雲南的時候,也頗有家底。積蓄下來,卻也足夠。
張軒提起錢糧的事情,就已經說明了,他決議向雲南調兵遣將了。
“陛下,何不等滇王的奏疏。”張質說道:“此事定然要知道滇王是如何想的,才能
做定論。”
張軒說道:“閣老放心,朕不遙制,只是吳三桂如此囂張,如果本朝不還以顏色,豈不是讓天下輕本朝嗎?”
“如何打是滇王之事,但是能不能打,卻是朕之事,朕決議下令,令滇王統領ChóngQìng一鎮,**西方,吳三桂一戰,他全權處置之。”
“陛下,滇王奏疏。”去而復返的鄭廉再次出現在大典之上,跪在張軒面前,將手頭一封奏疏高高舉起來,說道。
張軒立即將這一封奏疏拿過來一看,那些表面文章,匆匆略過,在這奏疏最後看到一行字,卻是:“雲貴子弟,可堪一戰。”
張軒頓時笑道:“滇王與朕所想略同,可見可以一戰了。”
這分奏疏傳了下去,眾人也不好反駁了,只能說道:“陛下明見萬里。”
張軒也有一點高興,說實話,他雖然兵臨貴州過,但是雲貴的實際情況,是比不上李定國熟悉的,而且張軒對李定國的能力還是很信任。
李定國如果說行,那定然是行。
如果李定國反對,張軒縱然多少想法也只能收著了。
張軒說道:“姚卿,可不可以給朕一個總數。”
姚啟聖說道:“而今能調動的,只有三十萬元而已,這還是將修建宮殿的銀錢截留了,如果這戰事拖到五月之後,那麼春稅也就下來的,大抵能多支撐一百萬兩,再加上其他方面的零敲碎打,二百萬兩,今年秋季之前,二百萬兩,不可能更多了。”
張軒聽了有些皺眉。
攻臺之戰中,消耗了不足三百萬兩,這還是鄭家花錢大手大腳的原因,畢竟動用的人馬並不多,但是西南動兵卻不一樣。
首先這一次大戰,雙方動用了好幾十萬人,這就遠遠超過了攻臺之戰,再加上山路崎嶇,大軍轉運困難。
這才這一戰最耗錢的地方。
不是打仗,不是撫卹,不是軍械,而是將這大批次的糧草,軍械,物資,從湖南運到貴州去。
裡面的耗損之大,有時候十中有五都說不定。
所以二百萬兩,雖然不說,但是和決計不夠。一千萬兩說不定還差不多。
這就是張質一心反對的原因所在。
“錢息不能再多了?”張軒不死心的問道。
“陛下,鑄造廠那邊臣日日盯著,幾乎每多出的錢息,都送到了朝鮮軍費之中了,而今本朝底子弱,決計支撐不起雙面作戰的。”姚啟聖說道:“還請陛下善加思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