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時候,人被逼到絕境了,才能爆發出令人驚歎的奇蹟,而今阮家已經到了絕境,卻來了夏朝這一根救命稻草了。阮福瀕的瘋狂計劃,也就停止了。
“我兒,速去拜見林將軍,我阮家的一線生機就在林將軍身上,有林將軍支援,就有大夏朝廷的支援,有大夏朝廷的支援,想來鄭家就是再狂妄,也不敢放肆。”
“這是我阮家唯一的生機所在。”
“記住盡我阮家上下之力,定然要結好朝廷。”
阮福瀕說道:“孩兒明白。”
“速去速回。”老阮主咳嗽一聲,說道:“如果聽到一切安好的傳信,就是我已經去了。一定要速速回來主持大局。有些事情是滿不了多久的。”
“孩兒明白。”阮福瀕說道。
鄭家敢拖延一二,但是阮家不敢有一絲拖延,阮福瀕幾乎是得到訊息之後,立即快馬加鞭晝夜不停,在加上阮家的水師在鄭家之上,這才在鄭家之前,登上了林察的大船。
阮福瀕帶來大量的金銀珠寶,幾乎要將阮家的庫藏給搬空了。見了林察之後,阮福瀕放聲大哭,說道:“還請將軍救救我阮家。”
阮福瀕並
非無腦之人,他想來想去,決定只有一個辦法,才能獲得林察的幫助,只有示弱。拼命的示弱,他拿出哭秦廷的樣子,苦苦哀求,不管絲毫準備,就好像是一個人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
只是林察也不好擅自決定。他心中雖然已經傾向於阮家了。但是總要見了鄭家的人才會決定扶持誰,打壓誰吧。、
於是乎他打著官腔,說道:“阮世子,你誤會了,我此來是奉了閩國公之命,驅除紅夷而來。爾等皆我朝之藩屬。而紅夷遠自萬里之外,好利輕義,不通聖人之教。不僅僅是本朝之敵,也是諸位之敵,在此關鍵時刻。阮家與鄭家還是化干戈為玉帛的好。”
阮福瀕聽林察說這些正確的廢話,做如夢初醒狀,彷彿不知道大夏對安南染指之心,說道:“我阮家上下,願意竭盡全力以助天朝,天朝要遠征南洋,從廣州出發,未免太遠,我阮家願意將各地港口免費開放給天朝水師,也願意為天朝水師提供糧草。”
林察聽阮福瀕一講,心中微微一動。說實話,他沒有想過,在安南弄一個港口,或者說基地,聽阮家如此一說,也覺得似乎不錯。但並沒有因此改變自己的決定。
這來安南一趟,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已經是廣州巡撫的私活了,如果在阮家地界多一個港口,還是他派人來駐守,這還是一個麻煩事。
“請世子殿下寬心,我一定會好好勸說鄭家主的,兩家弭兵和好。”林察說道。
阮福瀕要得並不是一句空口白話。而是實實在在的支援。見林察一直這樣,心中難免著急。阮家是被逼到懸崖邊了,大敗之下,國力遠遠不如鄭氏,剩下的地盤多在山中。產出有限。
等鄭家過來之後,開出的條件定然比他高。
“怎麼辦。怎麼辦。”阮福瀕心中轉了不知道多少個彎,一時間也想不出用什麼言語能打動林察了。
忽然見外面有一個探頭探腦,正是他身邊的人,阮福瀕心中大怒,暗道這個關鍵時候,來搗什麼亂。林察也看見了,說道:“世子還是出去一趟吧。令家臣如此,定然是出什麼事情。”
“是,小臣這就去看看。”阮福說道,隨即拱手行禮後,走了出來。厲聲訓斥道:“倒是是什麼事情?就不知道長一點眼色吧。”
“世子,是後面說是十萬火急,傳過來一封書信來。”這個侍從,將這一封書信遞給了阮福瀕。
阮福瀕開啟一看,渾身一僵,整個人一動不動,好像是雕像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