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琅說道:“將軍謬讚。”
周輔臣說道:“如今的局面,將軍決定當如何處置?”
施琅聽了,戰直了身子,遠遠的看了一眼,卻見雙方剛剛交戰,最基本的陣型,還是能夠維持住的。施琅說道:“以臣對水師的見解,只有一句話,就是攻,因為船無根腳,順水而動,想要守也是守不住的,唯有以攻代守,有進無退而已。”
“將軍不敢是而今問我水戰如何,還是問天下水戰該怎麼辦,末將只有一個說法,就是攻。不管,合適何地,上策就是攻。”
“好。”周輔臣說道:“施將軍所言在理。傳我進來,今日全帆順流,以我旗艦為先,不惜火力。”
“是。”立即有人答應下來。
“咚咚。”無數大鼓之聲,就響了起來,周輔臣座艦鼓聲一響,其他船隻上面鼓聲也紛紛響起來了。所有船隻紛紛逼近前面,一時間戰事變得猛烈起來。
周輔臣對施琅說道:“我要關注大局,無暇關注這此艦。施將軍可否代我操勞一二。”
施琅心中一動,他知道,周輔臣身邊哪
裡缺少一個掌管座艦的人,這樣的人說要多少有多少,或許有些過分,但是三五個人總是少不了的。這是周輔臣對施琅的提拔。
這一艘大艦,上下士卒等等,要有好幾百人之多。而且在水師之中的位置重要之極,不比鎮守襄陽,重慶的水師將領,差上多少。
可以說是水師之中的一方重將了。
“末將謝過將軍。”施琅說道:“有末將在,本艦決計萬無一失。”
“好。”周輔臣立即吩咐下面的將指揮本艦的權力轉交給施琅。
周輔臣將這一件事情,交給施琅,也是一種試探。這一艘船畢竟在周輔臣眼皮底下,能有什麼錯處,周輔臣也能發現,如此也能看出來施琅的本事如何。
一場大戰,就這樣藍開了序幕。
周輔臣既然將這座船交給了施琅,施琅自然要顯露出自己的本事,也不用整頓士卒。蓋因周輔臣在這裡,下面的人看著周輔臣的面子。也會老老實實的執行命令。
施琅理清上下之後,二話不說,將他進攻進攻再進攻的思想給執行下去了。
一時間周輔臣的座艦越過了全軍,成為鋒矢所在。硬生生的衝到了清軍的陣列。似乎要將清軍戰船一分為二。周輔臣座船成為交戰最激烈的地方了。
周輔臣在船上的位置,醒目之極,遠遠都能看見。故而一時間火炮箭矢都朝周輔臣打了過去。
下面的親衛舉著大盾將周輔臣身邊護衛著結結實實的。但是如此,也未必有萬全,卻見不知道從什麼地方飛來一枚炮彈,正中周圍護持的親衛,連人帶盾都給打穿了。
一時間鮮血肉塊都飛得到處都是。連周輔臣身上,都是一身一身的血。
周輔臣身邊計程車卒都嚇壞了,一個個瑟瑟發抖。
“將軍,施琅此人,心懷莫測。陷將軍於險地。”一個護衛大聲說道。
“胡說。”周輔臣大聲說道:“施琅將軍是奉了我的命令,他的命令就是我的命令,將士們能奮不顧身,不惜性命,我如何不能。來人,將盾牆給我撤了,讓所有人看看,我與將士們同在。”
說實話,如果讓周輔臣自己下定決心,如此突兀,身陷重圍之中,他是有些猶豫的。周輔臣而今雖然是將領,但是也是書香門第出身。也是讀過聖賢書的人。
故而骨子裡有一點文人氣,這種至於死地而後生的莽撞行為。卻不是周輔臣的做派。周輔臣打仗一般思慮萬全後才行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