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這樣的謊話,又怎麼能瞞得過人,一是闖營之中,議論紛紛,說什麼的都有,在李自成強壓之下,沒有人敢明面上說,但是私下之中,軍心更加離散了。
牛金星為了表示誠意,親自處理李信的喪事,不過,大戰在即,不能在洛川耽擱了。只要草草下葬。
牛金星忙萬這一切,回到自己房間,閉目養神。卻不知不覺間,咬著牙根發響。他再恨兩個人,一個是宋獻策。
宋獻策根本就是一石二鳥之計,即除掉了李信,也給他埋下一個好大黑鍋。讓他無法分辨的黑鍋,特別是李自成的態度,李自成根本是安撫為主,沒有細問,這代表李自成相信他。
不,這代表李自成認定了是他。
再恨就是李信。
“你死也不好好死,留一封遺書。”牛金星暗道:“分明是要拉我下去。”
或許李自成覺得李信到死對他都忠心耿耿,但是牛金星卻不這樣認為,他知道李信決計恨極了李自成。無他,牛金星與李信從一開始鬥到現在,彼此之間都太瞭解了。
李信之所以屢次被牛金星壓制,並不是李信在權謀之道上不是牛金星的對手。
而李信心中有闖營大局。
但是在李信的遺書之中,看似一字一句,沒有說牛金星,但是字字都在控訴他,把自己打扮一個鞠躬盡瘁死而後已的大功臣,自然也將牛金星放在反面了。
牛金星此刻感受到李信的絕望。
聖寵兩字,道盡了臣子之間爭鋒的要緊之處,只要皇帝大權沒有旁落,臣子之間的勝負,永遠不是臣子之間的能力如何,而是皇帝的聖寵何在?
李信用一條性命,給牛金星頭帶上一個小人的頭銜。
牛金星本身才能或許有,卻不是獨一無二的,李自成大敗孫傳庭之後,夾帶裡面不如當初那麼缺人了。想要代替牛金星的人,不敢說車載斗量,但也絕不在少數。
或許現在大戰在即,後方亂不得。李自成不會拿下牛金星,但是今後戰事平穩了,牛金星的丞相之位,能有多長時間了。
如果之前的李信一心為闖營著想,決計不會這樣做,而今李信當然知道自己死後,闖營軍心不穩,還遺留一封書信,讓李自成與牛金星之間有心結,想來早已將闖營大局丟到九霄雲外了。
“真是好狠。”牛金星一時候,沒有什麼辦法破解,只能冷處理,等這個事情冷下來。
“爹。”牛佺說道:“老家又來人了,讓爹安排一些職位。”
中國人從來是這樣的,一人得道,雞犬升天。
牛金星發達了,自然有人前來攀附。
牛金星冷笑說道:“讓他們都給我滾,我一個也不見?你我父子的人頭,不過是暫寄頭上,不知道他日在何處,又何必拉人下火坑,你傳話給他們,天下局勢未定,讓他們在家裡,等上三年再說不遲。”
牛佺不知道父親,為什麼這麼生氣。不敢怠慢,立即給牛金星傳話去了。
等牛佺走後,牛金星好像洩了氣的皮球,精氣神全都沒有了。
闖營大軍從洛川南下潼關,牛金星隨行之時嗎,吩咐兒子準備好金銀細軟,隨時準備逃跑,他雖然與李信不對付,但是還是畢竟相信李信的能力,但是而今李信一去,對闖營的戰力,他也感到擔心起來。
就在臘月底,潼關內外刀槍林立,蓄勢待發的時候。張軒大軍也順利的橫掃數個府縣,將湖廣東邊的咬下大半。兵法直至武昌。只是大軍未到,就聽見一個訊息。
弘光南巡,名唐王為武昌留守,雄兵十萬,以左良玉為帥,鎮守武昌城。
張軒聽了這個訊息之後,之前輕蔑的一笑,暗道:“之前沒有跑,現在才想跑,難道不知道已經晚了嗎?”張軒對弘光的德性早有準備,此刻早已準備好了。
如果讓弘光這麼輕輕鬆鬆給逃掉了,那就辜負了張軒的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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