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在戰場之上,轎子這東西行動太不方便。但一般也是坐馬車。
但是此刻,左夢庚也顧不得上馬匹顛簸什麼了,被綁在馬上,雙方在黑暗之中疾馳,左夢庚只覺得麾下馬匹幾乎將他的心肝脾肺腎都顛出來了,如果僅僅是這樣還罷了。
雙方還不敢多點火把。一來在疾馳之中,火把很容易被吹滅,即便不被吹滅,也會吹成一團,也沒有多少亮度,第二,左夢庚身形太特殊了,雖然軍中從不少膀大腰圓,虎背熊腰之士。
但是這與豬來是有區別的。
再加上整個馬隊都是以左夢庚為中心的,一旦左夢庚暴漏在火光之下。 立即會引起曹營馬隊關注。
左夢庚只能在黑暗中,聽著身邊的廝殺之聲,墜馬之聲,卻很少有慘叫之聲。
這種敢在黑夜之中疾馳賓士廝殺的馬隊,都是一等一的精銳,不管是左營還是曹營都是少有的。
在黑暗之中,他們也很少有慘叫之聲,因為沒有用,反而能引起對方的注意。
“籲。”一陣陣駐馬之聲響起。左夢庚早已大汗淋漓,不知道是嚇得,還是顛的,這個時候才回過神來,說道:“快走吧。怎麼不走了?”
“世子,賊人退了。”黃澍說道。
左夢庚這才鬆了一口氣,說道:“黃先生,賊人為什麼退了?”
黃澍打心眼裡面看不起左夢庚,但是卻知道他現在一切,乃至將來的很多的東西,都在左夢庚身上,說道:“我們到了湖口縣了。”
左夢庚抬頭來,果然發現遠處不遠處,就是湖口縣城,現在城頭之上的人,也發現了他們了,黃澍已經派人去交涉了,想來過一陣子,就能開門。
曹營的馬隊,也是發現了這一點,知道抓不住他們了。當然了,他們也不知道左良玉的兒子在裡面,如果知道的話,定然不管三七二十一,即便打到湖口縣城下面,也會繼續追殺的。
左夢庚這才放心了,他隨即想起什麼,說道:“黃先生,賊人是想幹什麼?父親那邊會不會有危險?”
黃澍心中一動,心中頓時閃過四個字:虎父犬子。
左良玉名聲如何,不去說他,但是他還是真有能力的。此刻黃澍後知後覺的知道,左良玉對現在的事情,是有所預見的,但未必想道賊人來得這麼快,這麼狠,居然大軍夜動,也不怕營嘯。
左良玉大營與湖口縣城相距不過二十餘里。在這個時代的夜裡,很少有光汙染,從這裡向東邊看去,火光幾乎染紅了一片天空,這麼大陣勢,左夢庚根本沒有意思到是什麼?到了現在才這樣說。
實質是太遲鈍了。
“世子請放心。”黃澍說道:“國公自有妙算,賊人奈何不了國公的。國公既然安排世子來湖口,世子就坐鎮湖口,等國公的捷報吧。”
“好,我就聽先生的。”左夢庚似乎也明白了什麼,看向東邊的眼神之中充滿了擔心。
左夢庚是無能,但並不是傻子。情況好與不好,他還是能看出來的,他也知道,他即便回去,又能有什麼用處,大抵只能幫倒忙。
他心中忽然一緊,左良玉在的時候,他是左營少主,可以說是呼風喚雨。但是現在左良玉出了問題,他什麼都沒有了,甚至下半生都沒有著落了,一時間根本不知道該怎麼做好。
他能做的唯有祈禱左良玉大勝歸來,他還能安安穩穩的做他的左營少主,遼國公世子。
至於祈禱靈與不靈,就不知道了。
湖口縣中得到訊息之後,很快將左夢庚迎入城中。並派出不少斥候,想與左良玉聯絡,但都石沉大海,沒有任何訊息。湖口縣東邊幾十裡的平原之中,無數斥候在廝殺著,還是曹營有備而來,技高一籌,截斷了官軍的所有聯絡。
不過,這個戰場太小了一點,僅僅是斥候截殺,是斷絕不了訊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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