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人向給相爺獻計。”丘之陶說道。
此刻李自成還沒有真正的開府建制,牛金星還沒有丞相之名,丘之陶不過是提前叫而已。
“哦,為什麼給我獻計?”牛金星微微抬起頭來,撇了丘之陶一眼,說道:“為什麼不獻給闖王啊?”
丘之陶帶著幾分苦笑說道:“小人在闖王面前,人微言輕,能說上什麼話啊?只能找人轉呈,之所以找相爺”丘之陶臉色微變,帶著幾分咬牙切齒的說道:“李軍師欺人太甚。我就是知道相爺與他不對頭,我才想借相爺之手,報此一箭之仇。”
“說什麼呢?”牛金星厲聲訓斥道:“我與李信同殿為臣,關係好著呢,這樣的話,從此不要再說。知道嗎?”
“知道,知道。”丘之陶說道。
“坐。”牛金星臉上帶著幾分和煦,將茶碗放在案几之上,說道:“你有什麼計策?說來聽聽。”
丘之陶見狀,心中暗道:“你終於入套了。”隨即他打起精神,知道這是最關鍵的時候到了,說道:“大人,您覺得闖王與曹操在那邊,能談好嗎?”
牛金星微微一笑,說道:“你是怎麼看的?”
丘之陶說道
:“一定不成。如果能成的話,也不會等到現在了。所以我給相爺所獻的計策,就是如何下手鏟除曹操?”
“李軍師不是說,大事未成,先殺英雄,不詳嗎?”牛金星說道。
“無稽之談。”丘之陶說道:“這根本是李信的私心所在。而今戰事勢如破竹,官軍早就不是義軍的對手了,如果現在不剷除曹營,等闖王定鼎天下之後,曹營等都成了大患,而今除卻曹操,不過一場火併便是了。但是一旦定鼎天下之後,再想除去曹操等人,就要興百萬之眾而不可得,孰輕孰重。相爺豈能不明白嗎?而且事權不一,在關鍵的時候,如果曹操起了什麼異心,闖王的基業豈不是有顛覆之險。再怎麼容接英雄,也不該這樣來。”
“好。”牛金星大喜說道:“正該如此。”他心中暗道:“這個說辭最好,看李信有什麼辦法。”隨即又問道:“卻不知道丘大人有何計策獻給闖王啊?”
沒有用的連一個正臉都不願意給,有用的時候,立即丘大人的叫起來了。丘之陶心中暗暗嘀咕,但是臉上卻絲毫不露,越來越恭敬的說道:“之前的種種事端,大人覺得是真是假,這曹操真的與左良玉有關係嗎?”
“應該沒有。”牛金星冷笑說道:“曹操早不投官軍,現在朝廷已經威風掃地,搖搖欲墜,才想起投官軍,當曹操是傻子嗎?一定有人從中作梗。當我闖營之中,沒有一個明眼之人嗎?”
丘之陶一拍腿說道:“相爺英明!”隨即說道:“不過,相爺,我們何不順了他們的心思?”
“順他們的心思?”牛金星有疑惑的說道。
“真真假假,何必分得那麼清楚啊。”丘之陶壓低聲音說道:“這不就是一個現成的藉口。”
“這樣一來,不就中了官軍的計嗎?”牛金星說道。
“這樣更好。”丘之陶的臉上帶著幾分陰冷之色,說道:“正好殺幾個官軍細作,將事情安在他們頭上,闖王不過是被矇蔽了而已,藉此收曹營將士之心。”
“好一個順手推舟,假痴不癲。”牛金星心中暗道:“頓時他對丘之陶另眼相看。不過心中也生出一絲忌憚之感,他既忌憚丘之陶的才能,又忌憚他的背景,不要看,牛金星好像對丘之陶父親這個東閣大學士無動於衷了,其實深懷自卑,即便是李自成也是一樣。
“丘大人,好計策。”牛金星說道:“我定然為你轉呈闖王。”
“多謝相爺,多謝相爺。”丘之陶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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