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每一堆篝火能護住的麥苗也是有限的,至於田地中間的一些,抱歉,無能無力了。
“能保住多少?”張軒帶著幾分忐忑,說道。
其他這個問題,誰也不敢給張軒打包票。說的都是模稜兩可的話。
老頭抽了好一陣子旱菸,久得讓張軒幾乎都以為老人都不會回答了,他才說道:“五成,最少五成。”
張軒猛地鬆了一口氣。暗道:“至少沒有顆粒無收。五成糧食雖然有一些缺額,但是想想辦法,還是能熬過去的。畢竟是夏天,不是冬天。”
“多謝老丈。”張軒起身行了一禮說道。隨即走上大路上馬,說道:“走,去別的地方看看。”
“是。”張元海說道。
一行人都走遠了。老人看向張軒遠去的身影,說道:“真是奇怪的官。”
在路上,張元海說道:“將軍,你回去休息了吧,你已經一天一夜都沒有合一下眼了。”
“無妨。”張軒說道:“當年在網咖大戰的時候,連續兩天不合眼也是有的。”
張元海也沒有聽明白網咖是什麼,想來是一個地名,說道:“將軍,那是在打仗,而如今不事,這裡都有負責,您回去合一下眼睛,也沒有什麼事情。”
“這也是在打仗啊。”張軒說道:“從老天爺的嘴裡奪食。就是讓我回去,我又怎麼能睡得著。”
“報,將軍。”一匹快馬賓士過來,一名親兵翻身下馬,在張軒的馬前彙報道:“袁時敏一直在找將軍,將軍見不見。”
“不見。”張軒說道:“就說,在這一件事情結束之前,我不見任何人。”
“是。”這親兵答應一聲,立即回去說道。
不一會兒,張質騎馬過來了,說道:“將軍,今天夜裡看來,是不會結霜了,我們是繼續放一夜火,還是今天就收了。”
對此張軒其實也有感覺。
畢竟已經是陽春三月,春暖花開的時節,即便是忽然有氣候反常,也持續不了多久。
張軒就感受今天雖然是陰天,但是卻沒有了昨天那一股冷勁。
但是這個時候,還是謹慎一些好,都放了一天一夜火了,也不差這一夜裡,如果老天爺再殺一個回馬槍,豈不是前功盡棄。
“繼續。”張軒說道:“讓所有士卒分班休息,百姓也要留人守夜,總之,今天還要繼續。那麼多勞累一天,也要將這糧食給守住了。”
糧食就是人命,這個等式在這個時代,是可以劃等式的。張軒不敢有絲毫大意。
“是。”親兵立即回去彙報。
張軒從昨夜開始,後半夜,與一個白天都在外面巡視,將汝寧附近的冬麥種植區全部給檢查了一遍,當然這也與汝寧去年戰亂,冬麥種植本就並不是太多的。
張軒索性也不當初亂走,在一處田間停了下來。
他與親兵坐在篝火一邊。由於整整一個白天張軒都在外面,喝得是冷水,吃得是乾糧。如果將張軒巡視的里程算出來,大抵也在百餘里以上的。昨夜又通夜沒有睡,坐下來沒有多久,眼睛微微眯起來,頭一栽一栽的。釣起魚來了。
張軒只覺得迷迷糊糊的,不知道過了多少,感覺好像腳下一空, 墜入無底深淵之中,他猛地一抬頭。頓時醒了。
一抬頭,發現漫天星辰低垂,似乎都從天下探下了身子。天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放晴了。
張軒頓時大喜,猛地站起身來。
一邊守候的張元海立即過來,說道:“將軍,這裡有我們守著,你要不多睡一會兒。”
張軒問道:“現在是什麼時辰了。”張軒在古代這麼長的時間,唯一一個一直學不會的生活技能,就是古人似乎一抬頭,就能判斷出現在是幾點了。
“大概剛剛過了子時了。”張元海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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