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軒看了老半天,終於選中了要進攻的地方,不在東城牆,而在南城牆。
就在南門以東,與城樓之間的距離。張軒之所以選這裡,因為他感覺南城上面計程車卒素質最差,甚至城頭上面的都不能稱之為士卒,不過是民夫而已。
在曹宗瑜的安排之下,張軒的部下,一部部的混在袁時中部下之中混過來了。
張軒一聲令下,大隊袁時中部下扛著長梯向城頭衝了過去,而張軒的部下,要麼以一伍為一組,再加上一個炮手,抬著一門小炮向前衝過去,要麼以百人為一隊,咬緊牙關,準備登城。
張軒帶來的五六十門火炮,一股鬧全部推出去,而且瞄準的都是一個地方。
集中火力,壓制城頭。張軒都不信了。城頭民夫,真有冒著幾十門火炮集火轟擊,還能堅持作戰。至於,肉搏登城,就交給張軒所部最為精銳的王進才部負責,他們這些老兵油子,再怎麼說也是朝廷戰兵出身,打硬仗,或許不行,但是欺負這些民夫壯丁,卻是不甘示弱的。
而且張軒部下,現在也是王進才所部為強悍。
本來張軒部下最為信任的一部,乃是曹宗瑜所部,不過臨潁城南斷後一戰,曹宗瑜撿過一條小命。至於部下喪亡殆盡,現在曹宗瑜所部,
是從新訓練的,大多是從臨潁徵召計程車卒,再有就是從各部徵調出來的軍官。都是新兵。
吳氏兄弟被闖營拉走,駐紮在臨潁,其餘各部要不損失太多,元氣剛剛恢復,要麼乾脆就是新建,怎麼能比得上王進才部。
也不知道,是不是張軒夜襲汪喬年,讓秦軍三軍潰敗但戰績,讓王進才起了效忠之心,還是義軍勢大,王進才沒有了其他心思,此刻也願意為張軒效力。張軒也用得順手多了。
“殺。”袁時中所部,還是老一套,架著長梯硬衝。而城頭上的人,也用老一套對付。不過片刻功夫,袁時中所部就在城下死傷枕藉。
“噹噹。”的鳴金之聲響起,不過片刻功夫。袁時中這些烏合之眾,就好像是潮水一般退了下來。
“殺。”這些烏合之眾退下來了,城下的將士立即變得整齊起來。
以百人為一大隊,以五六人加一門小炮為小隊,王進才陣前指揮,鄧和接任第二撥攻擊,雖然準備增援王進才,而曹宗瑜在陣後排程。張軒將自己手中所有的牌面全部打出去了。
是成是敗就看這一回了。
張軒騎在馬上,暗暗咬牙,似乎一副百無聊賴的樣子,其實手指死死的捏住馬鞭之上,直捏得指甲發白。
“轟。”數十門小炮一起開炮,一時間也有一種聲勢浩大之意。
數十枚拳頭大的實心炮彈打在城頭之上。
說實在,張軒即便再訓練火炮手,火炮的準頭,也就是那一回事了。這幾十枚炮彈,打得或高或低,只有少數幾枚才砸在城牆之上,不過,僅僅是這樣,就足夠城頭上的民夫喝上一壺。
血肉橫飛之下,根本沒有幾個人敢冒頭了。
一架架長梯同時架在城上。
王進才大聲呼喝,在長梯之下,督促下面的軍官士卒上城,至於,他王某人才不會貿然上城。
“快,快,將賊人打下去。”一個人大聲呼喝之下,此人就是王舉人,本名王受爵在陳州城之中,也算得上是大戶人家了,在城頭上的人大多數都是他王舉人家的家丁,在王舉人的激勵之下,數十名壯丁撲了上去。
一時間,城頭之上廝殺在一起。
本就不寬的城牆之上,站滿了人,刀槍相接。城下的火炮也不敢向這裡開炮了。唯恐誤傷自己人。
不過,義軍害怕誤傷,但是有人不怕。
王舉人臉色猙獰說道:“開炮。”一門幾百斤的大炮推了過來,對準城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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