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我忘了,皇上還沒有開口安排皇后娘娘的位置呢。”
清狂似是突然想起來這件事,有些愧疚的看著歐陽冰雪,道:“都是我的錯,竟然坐在皇上身邊,卻忘記了提醒皇上這件事。”
隨後,清狂又親熱的挽住了皇甫絕的手臂,撒嬌的說道:“皇上,你還是趕快給皇后娘娘安排一個位置吧,不然,皇后娘娘站在那裡多尷尬啊。”
一直面色猶如數九寒冬的皇甫絕在看到清狂如此親熱的同自己撒嬌之後,臉上也出現了一抹讓整個大殿的人都跌破了眼睛的柔和笑意。
手寵溺的揉了揉清狂的頭髮,引來了清狂嬌嗔的一眼,似是在無聲的說他不應該弄亂她的頭髮。
皇甫絕心情更是愉悅,聲音中也是帶了幾分笑意,吩咐宮人道:“還不給皇后娘娘安排位置。”
目光略過站在下面的歐陽冰雪,更是覺得她身上的那一身皇后裝扮刺眼,聲音也是不自覺的冷下去了幾度,視線在下面巡視一圈,隨意的說道:“就安排在南宮家主的下首吧。”
“皇上。”
歐陽冰雪不敢置信的抬起了頭,望著高高在上的皇甫絕,淒厲的喊道:“臣妾身為皇后,如何可以坐在他南宮落羽一個連官職都不在身的人的下首。這要是傳出去,讓臣妾顏面何存。”
鳳袍下的手亦是不屑的指向了南宮落羽的位置。
看到這禍水無端的就引到了自己身上的南宮落羽,忍不住一聲輕嘆,如玉的手指放下手中的酒杯,望向皇甫絕,搖頭低嘆道:“皇上厚愛,只是草民也是萬萬不敢讓皇后娘娘坐在草民的下首的,還請皇上恕罪。”
這皇后一出現,就打斷了進行的十分融洽的宴會,打擾了她們想皇上還有南宮家主投去的視線,現在更是如此的瞧不起南宮家主,著實也是可恨。
在場的女子人人皆是面色不太好看,望向歐陽冰雪的視線就更加的不好看了。
歐陽冰雪卻是對那些女子的目光根本就毫不在意。
在她心中,這些也不過都是一群騷\/女人罷了,一個個的,還敢妄想著勾引皇甫絕,真是不自量力。
自南宮落羽進來之後,某位視線一直投在他身上的小姐,忍不住站起身來,望著歐陽冰雪,冷嘲熱諷道:“臣女曾經聽聞,皇后娘娘三年前同南宮家主關係素來不錯,以兄妹相待,但是三年之前,皇后娘娘卻是突然開始無端的疏遠起了南宮家主。”
說到這,那女子突然噗呲一笑,十分了然的說道:“這也難怪,畢竟皇后娘娘嫁於了皇上,於其他男子也當是應該保持距離的,可是不過三年的光陰,皇后娘娘再見南宮家主,卻是可以橫眉冷指的說出這種話,真是讓臣女不由的不感慨一句——人心無常啊。”
最後一句話,卻是故意拉長了聲調,用一種十分嘲諷的語氣說了出來。
這種宴會上,雖然說是邀請商人,但實際上還是邀請了很多朝廷官員的,而那個開口出聲的女子正是當朝宰相的嫡出女兒,柳煙華。
她這話一說出來,眾人皆是用寬大的袖袍遮掩住嘴角,無聲的低咳起來。
“放肆!”
歐陽冰雪臉色當即就黑透了,厲聲喝道。被皇甫絕當眾打臉也就算了,可是,不過一個小小宰相的女兒,算什麼東西,竟然也敢這麼公然出聲嘲諷與她。
“臣女不過是實話實說而已,娘娘何必如此大動干戈的發怒呢?”
柳煙華對待歐陽冰雪的發怒,卻是好不害怕,笑語晏晏的回道。
“本宮身為一朝皇后,又豈容得下你一介小小的臣女這般放肆的同本宮說話。”
歐陽冰雪又是厲聲喝道,她現在已然是將她在皇甫絕還有清狂那裡受的氣完全發洩到了柳煙華的身上。
她對付不了皇上和狂傾那個賤人,還對付不了這一個小小大臣子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