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走到了門口,回過頭,輕笑了下,“公子,今日什麼事情都沒發生,而那個醉漢,只是在青樓消失了。”
是的,他只是消失,沒有屍體,就沒有人證明是她殺的。
給他留下一個溫暖燦爛的笑容,少女翩翩離去。
妖紅站在原地,似笑非笑,眉宇間,盡是令人捉摸不透的深意。
清狂一路下了樓梯,對著緊忙迎上來的小秋說道:“我們走。”
小秋還沒張口說上一個字,就看到小姐已經離開了大門,她愣了一下,隨後裂開嘴巴笑了,一定是那個什麼妖紅頭牌令小姐不喜歡了。
這樣更好,她可不想再來這裡。
想到那個滿面脂粉的老男人,她不由得打了一個激靈,渾身惡寒。
遠遠的一對主僕離開後,二樓之上的某個視窗前,紅衣妖男慵懶倚靠,似笑非笑的睨著歐陽清狂背影。
……
……
回到寒王府時,已經快要傍晚。
大雪未停,地上厚厚一層,踩下去,深深腳印。
就在歐陽清狂當一進了門口,就聽到了一個最令她厭惡的聲音。
“清狂!”
只見廳堂內,皇甫逸軒深情款款的望著那個剛剛回來的少女,這幾年,他沒多大變化,只是更加成熟了,眉宇間更加深邃了些。
依舊未改變的,是清狂對於他的討厭。
到如今,她內心的恨意也許是隨著時間推移,漸漸的淡了。
不是不恨,而是不愛,才不會像以往那般恨的刻骨。
但她會一如既往的折磨他,令他感到若即若離。
“世子爺,這麼晚了,您來作何?”
女子的語氣淡漠,精緻小臉上盡是對待陌生人一般的疏離與冷情,就好比著臘月寒雪,令人感受不到半點暖意。
皇甫逸軒原本笑意的臉龐漸漸黯淡下去,“清狂,三年了,你還是不願意接受我嗎?”
自從皇甫絕走了之後,他就像個蒼蠅一般,天天來此,日日來此,直到清狂對他的態度越來越冷淡,越來越疏離,他才猛的驚覺,她並不會輕易的離開寒王府。
但他不氣餒,一次次討好她,他想著,時間久了,她總能看到他的好。
可是,他又一次被傷到了。
他很小很想生氣,很想大聲衝她吼,可是不能……
那樣,會把她推得更遠。
皇甫逸軒不是傻瓜,這個道理,他從很久以前就明白。
歐陽清狂直接繞過他,坐在了舒服的貴妃榻上,這個時候,小秋端來了熱茶給她,捧著熱茶喝了一小口,然後看著冒出的霧氣,輕聲道:“世子爺,我還是那句話,我是寒王的未婚妻,請你以後不要再糾纏我,當然,你若來寒王府做客,非常歡迎。”
說完,她抬頭看他,微挑的眉,看似淡然的眸,淡淡的一瞥,卻讓人心驚膽顫。
這般冷漠,這般疏離,這般冷情!
皇甫逸軒強忍住內心的酸澀,站起身,朝著她走去,眼睛一刻也捨不得離開少女身上,“清狂,咱們認識這麼多年了,就算在陌生的朋友,是不是也該拉近關係了?可是這幾年中,你不但從未給過我半點好臉色,甚至還對我的距離越來越遠!你說,究竟本世子哪裡做得不對?令你這般厭惡?你說我可以改!只希望你不要早用這種態度面對我,你難道不知道,每次一來到寒王府,我的心裡又是激動又是忐忑嗎?激動的是能看到你真好,忐忑的是害怕看到你冷漠的目光!”
清狂面上什麼表情都沒有,心裡卻是笑了,她怎會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