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郡主寢殿。
鈴兒問侍衛,“皇上走了嗎?”
侍衛忙不迭點頭,“走了,說是午後才回來。”
“好了,”鈴兒點頭,“你們出去吧。”
聽到鈴兒說皇上走了,皇甫絕有些意外眉頭一挑,“那麼我們就出去吧,很久沒有出去了。”
他完全不相信東方鈺會走,不用想,東方鈺一定是故技重施,想要自己自投羅網。
既然已經知道了,皇甫絕索性來一個將計就計,有鈴兒在場,諒東方鈺也是不能輕舉妄動了,再怎麼說自己也是天朝的皇帝,多少還是需要投鼠忌器。
鈴兒玲瓏的臉上嵌著精緻的五官,透著幾分率真和可愛,為皇甫絕拿好了大氅,走了出去。
皇甫絕今天倒是好了不少,可以自己走路,完完全全不用攙扶。但是鈴兒生怕有意外,還是寸步不離的。
那雙亮晶晶的大眼,說不出的靈動,只是一個勁兒的看著皇甫絕,“我們去哪裡?”
皇甫絕大眼一轉,“能走多遠走多遠,我不會給你帶來麻煩。”
皇甫絕玩味的挑眉。
“我並不怕麻煩。”
鈴兒的聲音漸漸地低了下去,有一點害羞。
晨間,水廊四周還瀰漫著蒸騰著一層乳白色的霧,有一條瀑布隨山勢迤邐而下,激盪著落進了暖鹽池裡面,茫茫霧海里兩個人身後跟隨著兩個侍衛。
就在這時,身後傳來一個侍衛慌慌張張的聲音,“郡主,皇上回來了。”
聽到這裡,鈴兒一楞,轉身趕緊抓住了皇甫絕的手,“我們回去,皇上回來了!”鈴兒俊眉修眼,顧盼神飛的望了望四周,彷彿皇上是毒蛇猛獸一樣,會隨時從天而降,將皇甫絕帶走,那雙手也是緊緊的握住了皇甫絕的手。
皇甫絕不過是淡而無味的笑了,果然不出自己所料,東方鈺就是東方鈺,如果沒有一點波折,那才是一種奇怪。
濃霧散了,前面就是水廊,水廊裡面有人在鳴劍,錚錚然的聲音,這聲音清越而又森冷,鈴兒躲閃不及已經遇到了迎面而來的東方鈺,鈴兒完全不知道為何會像是提前做好安排的一樣。
滿頭是汗,似乎嚇得不輕。
“表格。”
東方鈺慢慢斂住笑,危險的瞇著眼,“起來吧。”
然後將目光挪移到了皇甫絕的身上,“天朝皇上,你可大好了?”
皇甫絕冷俊的臉上沒有半分表情,卻掩飾不住那種火花碰撞,“託國君洪福,很好。”
東方鈺不以為忤,在他的眼裡皇甫絕不過是一個將死之人,沒有必要把為了一個快死的人生氣,東方鈺揮揮手,“清狂,過來拜見一下故人。”
清狂冷豔的表情遮不住那傾國的容顏,腰肢扭動著走了過來,目光森寒的望著皇甫絕,“見過天朝皇帝。”
那樣的輕靈之氣從龍泉劍上面遊離到了皇甫絕的身上,皇甫絕只覺得胸口難過,一時間內息紊亂,伸過去了手準備將清狂扶一下,卻不料清狂冷凝的走開了一點距離,神態悠閒的站在了東方鈺的身後。
東方鈺回眸看了看清狂,看到清狂臉頰上落下來的髮絲,順手將髮絲掠了上去,清狂美目流盼的看著東方鈺,那種桃腮帶笑的樣子只有情人之間才會有的,東方鈺握緊了拳頭。
等到內息調勻以後,這才舉眸,望了望清狂,那樣的眼神真正是含辭未吐,溫柔的,也是同樣才有情人之間才會有的,清狂感覺到了來自於未知的一片目光,灼灼的就像是要燒著自己一樣,情不自禁的躲避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