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簪子落地,已經有人放箭射了過來,她慢慢的閉上了眼睛。
皇甫絕的箭法出色無比,第一箭已經射在了皇甫逸軒的手掌上,那把匕首應聲而落,清狂脫離了他的桎梏,快速揚身走開了。
此時,皇甫絕走上前來,帶領著一群侍衛,冷聲道“皇甫逸軒抗旨不尊,侍衛抓住他!”
“抗旨不尊的最壞結果就是滿門抄斬,這樣子倒是便宜了他。”
清狂咬牙切齒,恨不得立即就殺死這個劊子手,皇甫絕一向計出萬全,這倒是不用操心的,“我一定會讓他死的很慘!”
“萬一皇上醒來,一切都由不得咱們了。我們的一切的計劃都會崩盤,莫若立即動手!”
清狂看著皇甫逸軒,唇角帶著絕美笑容,吐出來的話堪比鋒芒,接著道,“處死皇甫逸軒,就是我們在皇上也是有交代的,是他先犯上作亂。”
女子聲音甚是溫雅悅耳,但是嘴角卻毫無弧度。
“你們竟然冤枉我,一切都是你,是你李代桃僵否則本王也是決計不會落到這個地步,賤人!我做鬼都不會放過你的!”皇甫逸軒怒視清狂,他怒不可遏地吼叫著,這聲音像沉雷一樣滾動著,傳得很遠很遠。
清狂並不看他的臉,而是抬頭望望屋簷上面的雕花,“來人啊!掌嘴!”
皇甫逸軒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
……
……
已經到了夜半,皇甫絕緩緩啜飲桂花釀,聽著大殿外面的抽耳光聲音,“靜軒!不要打死了,等一下還要殺一儆百!”
靜軒沉吟了下說道:“卑職知道該怎麼做!”
“直接殺了算了。”
清狂雖然全身散發獨特的光芒與濃厚的書卷氣質,但是狠辣的語調卻是無時無刻不再提醒自己與皇甫逸軒不共戴天,想到前世皇甫逸軒殺死她的孩子,又挖出了她的心臟,清狂都是恨不能將他剁成肉醬!
“王妃,此時不可急躁了,火候還不到。”靜軒過來回話。
因為炮烙好久都沒有用過了,需要將鍛鐵慢慢的燒熱才可以行刑。
靜軒自然是很會察言觀色,清狂笑一笑,“殺了皇甫逸軒,對我們都是極好的。”
過了約莫一盞茶的時候,靜軒與莫塗都走了進來,靜軒施禮說道:“寒王,寒王妃,炮烙的鍛鐵已經燒紅了,現在就請二位移步到大殿後面去看一看。”
清狂只淡淡漫應道:“知道了,絕,我們去看吧!”
皇甫絕渾厚的男音已經近距離地揚起,“你還是不要去了吧,世人要說就讓他們說我吧!畢竟炮烙是祖先發明的刑具,我怕……”
“民間要怎麼說是民間的事情!我是不會聽的,如果人人都知道這樣一個禽獸一樣的傢伙被明正典刑還不知道有多麼高興呢,絕,你就不要殫精竭慮了,民間還會說你大義呢,不信我們走著瞧!”
清狂笑著走進來,不帶任何歉意。
由於剛才的事情,奴才們一鬨而散,妃嬪們本來在殿內看著皇上,現在也是迫不及待的走了過來。
眾人面面相覷,走到了通明殿後面。
皇甫絕渾身散發著的威嚴迫人的走向鍛鐵的柱子,那張俊美的容顏慢慢的靠近他的視線,然後清越的語聲響起:“皇甫逸軒,你還有什麼話說?”
“我實在是佩服寒王與寒王妃……一唱一和……實在是佩服,來吧……我不會怕你們。”
皇甫逸軒暗恨,眼下自己已經是階下囚,自然是說什麼都不起作用,倒不如一言不發等待死亡的降臨。
就要準備行刑了,但是清狂的眸光在皇甫絕的身上一掃,膚光勝雪在鍛鐵的殷紅色之下有一點淒冷的美感,雙目猶似一泓清水,“今日處死凌王實在是不得已而為之,袞袞諸公應當以凌王作為一個借鑑,但凡是意圖謀反的後果都是死有餘辜!”
“清狂,退開一點!”說完了話,皇甫絕攙扶著清狂的皓腕,兩個人走到了大殿後面的空閒地方。
皇甫絕俊美且懾人的眸子注視著奄奄一息的皇甫逸軒,勾唇一笑,說道:“行刑!”
一群人前呼後擁已經拖著他走到了鍛鐵的跟前,皇甫逸軒早就沒有了力氣,但是這一刻卻是一點也不想要甘心就死,於是萬分掙扎著。
幾個膀大腰圓的護衛抓住了他的手將他推倒了柱子上,然後用繩子將他固定在了那裡,瞬間皮開肉綻的聲音已經傳遍了周遭。
觀禮的人無不捏了一把汗,暗自扼腕,這一次倒是沒有人敢要高聲說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