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好了,你今天要是不拿出真本事和本世子爺比試,別怪本世子重重罰你!”皇甫逸軒俊臉一橫,衣袍揮袖颯颯而動。
“是!”身形魁梧的男子雙手抱拳卑躬屈膝道。
皇甫逸軒大步上前,右手揮拳向男子胸膛而去,男子粗壯的手臂一擋,皇甫逸軒的攻擊立刻便沒了氣勢。男子手臂用力一彈,皇甫逸軒便向後連連退去,連退數十步險些掉下校場的高臺。
皇甫逸軒穩住腳步抬頭勾唇一笑,這樣強勁的對手才有資格與他較量!幾個健步上前,兩個人又揮拳比試,幾招下來,皇甫逸軒臉上大汗淋漓,手腳也開始沒了力氣。
站在他面前的男子卻依舊穩如泰山,呼吸絲毫不亂,他看一眼皇甫逸軒沉聲道:“世子爺,今日還要繼續比試麼?”
“為何不比?本世子爺就是要你拿出真功夫來!”說著,皇甫逸軒氣勢洶洶的向男子面前衝去,可惜,氣勢雖勇,可露出的破綻實在太多,一下子被男子打倒在地。
“咳咳”皇甫逸軒趴在地上,手按住胸膛連咳幾聲,男子見他受了傷,神情嚴峻的屈膝下跪:“屬下該死,出手不知輕重傷了世子爺您。”
皇甫逸軒冷笑著緩緩站起來,目光凝視男子,“呵,你做的很好,本世子要重重賞你。”
男子聞言抬頭看著皇甫逸軒,疑惑的回答:“多謝世子爺。”
“那便賞你一百大板,作為你方才揮拳傷了本世子的賞賜。”皇甫逸軒負手而立,俊美的臉上神情陰冷。
他的話剛說完,校練場下站著的兩個奴才快步走上臺,一左一右抓住男子的手臂將他來了下去。皇甫逸軒冷冷的看著男子的背影,玩味的笑著,任何人惹怒了他,都不會有好下場!
小廝遠遠的看見皇甫逸軒站在高臺上,急忙跑過來稟報:“世子爺,皇上駕臨,現在已在前廳。”
“什麼!皇上來了?!”皇甫逸軒驚訝不已,緊張的轉過身問小廝。
小廝抬頭看向他,繼續回答:“是,皇上說要見世子爺您,世子爺還是快些換衣服去見皇上吧。”
皇甫逸軒接過小廝遞過來的手帕,擦去額頭上的汗水後,命小廝替他準備一身乾淨的衣服,他要沐浴更衣。
小廝聽到皇甫逸軒還要沐浴更衣,似乎有些不妥,“世子爺,皇上已經到了前廳,若是怠慢了皇上,恐怕會......”
“狗奴才!本世子說話什麼時候要你多嘴!”皇甫逸軒一腳重重踹在小廝身上,小廝忍痛跪在地上磕頭:“是是是,奴才這就遵照皇甫逸軒的吩咐去準備。”
小廝頭都不敢抬,彎腰低身向後退去,皇甫逸軒扔了手中手帕大步走下高臺。
哼!今天他本想發洩一下,可是竟然連自家奴才都敢頂撞自己了。這世子當得太憋屈了!他真的不甘,不甘心皇甫絕搶走了歐陽清狂。
但再不甘,他也不敢怠慢皇帝,只得去簡單梳洗一番。
,皇甫逸軒換上一件乾淨的衣袍站在前廳門前,目光掃一眼前廳四周,見皇帝一身便服端坐在上座,闊步上前撩袍跪下:“臣見過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皇帝手捧著茶杯看見皇甫逸軒下跪行禮,內心微微一動,卻又按捺住沉聲道:“起來吧。”
“謝皇上!”皇甫逸軒從地上起身,與皇帝目光遙遙相對時,一種莫名的熟悉感油然而生。
皇甫逸軒坐在一側椅子上,與皇帝相似的眉宇,渾然天成的傲氣與不羈。皇帝側目看向皇甫逸軒,心裡連連讚歎。
這就是他的兒子!
皇帝內心洶湧澎湃,若不是礙於這裡是景王府,皇帝早就向皇甫逸軒說明一切了!皇甫逸軒轉頭向皇帝這邊看來,見皇帝臉上愁雲密佈,似有解不開的心結,他大膽的開口問道:“皇上,您可是有煩心之事?”
皇帝聞言回過神看著皇甫逸軒,勉強一笑,“沒有,朕剛剛只是想到了些什麼。”
“那皇上今日駕臨府上可是要見臣的父親?”皇甫逸軒見皇帝興師動眾的過來,卻只是坐在一邊什麼話都不說,實在令人匪夷所思。
“景王可在府中?”皇帝壓著心中的怒火沉聲問皇甫逸軒。
皇甫逸軒告訴皇帝,景王去了王大人府上,恐怕還要有一會兒才能回來。皇帝聽到景王不在府上,覺得今日是個說出真相的好時機。
“皇上,若您著急見父親,臣讓下人去王大人府上送個訊息,父親應該很快就能回來了。”皇甫逸軒說完已準備吩咐身邊的小廝了。
皇帝卻抬袖示意他不必如此,“既然景王在王大人府上,就不用急著讓他回來了,朕也有幾句話想和你說。”
皇甫逸軒有些受寵若驚,在朝中,自然是景王權勢影響力比較大,一般皇帝有什麼大小事情都會先與景王商議。今日皇帝說有話要與他說,難道是有什麼好差事交給他嗎?
“是,皇上請說。”皇甫逸軒掩飾內心的激動平靜的開口。
皇帝猶豫不決,想要將所有的真想都告訴皇甫逸軒,他是他的兒子,卻數十年來都在叫另一個人“爹”,讓他既心痛又憤恨!一切一切的都是景王一手造成的,他最心愛的女人死於他之手,親身骨肉叫了他這麼久的“爹”,叫他如何不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