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皇帝對她的這番話顯然不與購苟同,更加因為她為那個孽子說話而感到不悅,當然,就連皇甫逸軒也覺得不滿,為何這樣一個手染鮮血,冷血無情的儈子手也會令歐陽清狂溫柔相待?
而自己卻……
看到白衣的少女對自己冷然的態度,皇甫逸軒內心說不出的氣憤與不甘。
這裡面恐怕最滿意的就數皇甫絕了,只見他不苟言笑的冰冷臉上緩緩出現一抹不易察覺的微笑,很淺很淺,但還是被清狂眼尖夫人捕捉到,她心下驚訝,他有什麼好笑的?
疑惑歸疑惑,清狂還是勇敢無畏的繼續說道:“皇上,清狂覺得寒王並無歹意,既然這次是皇上您的家宴,身為大皇子的寒王理當跟咱們一起熱鬧不是麼。”
隨後她轉過身從桌子上端起了一杯酒直接遞給皇甫絕,眉眼一彎,笑的燦爛無比,“不知寒王可否給清狂這個面子?”
皇甫絕低頭看了眼少女白嫩小手上的酒杯,深邃眸子讓人看不出他的情緒,就在眾人以為清狂會失敗的時候,皇甫絕動了,他伸出一個比清狂小手大兩倍的古銅色手掌,穩穩接過了她手中的酒杯,然後瀟灑仰首,將酒水一飲而盡!
從這個角度,清楚的看到了男子硬朗的喉結和性感冷峻的下巴。
歐陽清狂嘴角的孤度更加溫暖和善,她這一笑起來,嘴瓣兒像恬靜的彎月,說起話來,聲音像黃鶯打蹄,“從今往後,寒王便是清狂的朋友了。”
朋友?
皇甫絕一挑飛揚濃眉,似笑非笑的看了眼她臉上璀璨的笑容,覺得這種感覺還不錯。
被冷落一旁的皇甫逸軒鐵青著一張俊臉,身子僵硬著,垂在袖子下面的拳頭也因為胸口噴薄的怒氣死死攥著,彷彿下一刻他就要受不了隱忍而爆發!
“歐陽清狂,算你狠!”
最後落下這般一句咬牙切齒的話語,皇甫逸軒甩袖離去,大步邁開的背影依然能夠看得出他隱忍的憤怒和一些莫名其妙的黯然。
因為寒王的出現,這個所謂的家宴最後也不歡而散,整個偌大的排場,只剩下了歐陽清狂和身姿筆直的皇甫絕兩個人。
“撲哧……”
清狂忍不住掩唇笑出了聲,一雙靈動黑眸充滿比太陽還要璀璨的光彩,一時間,皇甫絕看的有些怔愣。
“我說寒王殿下,你這一來呀,人們都走了,可見你從內而外發散的魄力不可小瞧哦~”
瞧著這一轉眼的喜劇變化和空蕩蕩的地方,歐陽清狂很難得的開起了玩笑,尤其是想起剛剛皇甫逸軒黑著臉離開的情景,真的是大快人心呢。
看到她眼底的戲謔之色,皇甫絕面色突然一冷,意味深長的看了她一眼,轉過身,毫不猶豫的離開了。
清狂頓住笑容,瞧著他大步流星的偉岸背影,她疑惑的眨眨眼,難道自己有說錯什麼話嗎?
果然啊,男子心海底針。
算了,時候不早了,她也該回歐陽府去看看那個在後院當粗使丫鬟的若曦怎麼樣了,但願不要讓她失望才好呢,這般想著,清狂臉上的笑容越來越溫暖,越來越燦爛,越來越……詭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