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呢?
他剛轉過頭看去,去發現父親此時正站在面前,滿臉不悅的看著自己,皇甫逸軒眼皮一跳,連忙站起身,“爹?”
景王皇甫仁應眉頭一皺,目光掃了眼人群中的白衣少女,隨後又看向自己喝的滿臉通紅的兒子,語氣不由得低沉下來,“這是皇上的家宴,你喝成這般成何體統?”
要說皇帝對皇甫逸軒百般縱容,但景王卻並不溺愛自己的兒子,而是頗為嚴厲的管教他,因為他深知兒子將來最重要,絕對不要兒子成為一個不學無術的紈扈子弟,這年頭,向來都是以實力說話。
但……
皇甫仁應目光忽然間變得晦澀,他兒子的妻子將來必定是有本事的,能夠助夫君一臂之力的,就算不是聰慧過人也一定不能使歐陽家族那個軟弱善良的廢物型別!
思及此,他更不能看著兒子為了一個廢物走上錯路。
皇甫逸軒心下雖然不滿,但卻不敢表現出來,乖乖的低了下頭,“爹教訓的是,兒子謹記。”
皇甫仁應的臉色這才緩和一些,嗯了一聲,便轉身去跟其他官員寒暄去了。
父親走後,皇甫逸軒一屁股做回椅子上,而他的目光卻還是不由自主的看向白衣少女,見她笑的那麼燦爛,想起面對自己時她的冷漠,他藏在袖子下面的大手不自覺的握成拳頭。
就在這時,太監公鴨嗓驀地響起,“寒王駕到——”
突然間,人們都安靜下來,他們神色或敬畏,或驚懼,或鄙夷,尤其是老皇帝臉上的神色,原本和藹笑著的模樣就跟變臉似得,頓時成了面無表情,眉頭緊鎖,眼裡甚至還有些明顯的厭惡與嫌棄。
清狂不動聲色將眾人表情收入眼底,目光閃動了一下,隨著人們視線看去,在門口處,一名身材高大的凜冽男子大步走了進來。
只見他一身黑色戰袍,按韁佩劍,身形挺拔傲岸,玄色大氅迎風翻卷,面容俊美絕倫,卻是面無表情,劍眉斜飛入鬢,黑眸如漆目光似劍,偶爾閃過殺伐戾氣,猶如地獄裡走出的修羅。
這個人,便是天朝戰神——皇甫絕。
一瞬間,歐陽清狂有些發怔,這還是她第一次看他穿戰甲的模樣,不得不說,果然是威風凜凜,凌冽逼人,也許是常年在沙場征戰殺敵原因,他周身環繞著一股子血腥滄桑之氣,這個彷彿是從修羅血池走來的人,如今就屹立在眾人面前,登臨高處,俯視眾生,凜然如天神一般。
這才是真正的皇甫絕!
“既然是家宴,豈能沒有本王之理?”
皇甫絕冷冰冰的嗓音在人們耳邊響起,他徑自朝這邊走來,霸氣的撩動衣襬,坐下去,犀利的星眸掃過那些忌憚他的眾人,之間在那白衣少女身上停頓了一瞬,最後落在老皇帝身上,他那一派凜凜生威的氣勢讓整個場面變得十分安靜,彷彿連呼吸都能夠聽得到。
老皇帝面色十分不悅,最不該來的人便是他,原本好心情瞬間沒有了,語氣也談不上有多客氣,“你來幹什麼?”
很顯然,這次隨是家宴,但皇上並不沒有給寒王送請帖,雖然這做法有些不可使,但他是皇帝,他的舉止沒有任何人來指手畫腳,就算這個人是皇甫絕也一樣。
然而,皇甫絕只是微微眯起了黑眸,冷笑勾唇,“父皇,本王乃大皇子,為何不能參加家宴?”
嘴裡雖然喊著父皇,但他神情冷漠,咬字冰冷,明眼人立刻就能看出來這兩父子之間氣氛十分詭異,甚至連友好都算不上。